公司煤炭运销的主营业务不会改变,但可能将拓展一些新项目,具体怎么经营,我让郭秋花自己决定。北方公司以后往哪个方向发展,能发展到什么规模,完全取决于郭秋花的个人能力。我准备当甩手掌柜,不干涉、不插手,顶多在郭秋花有需要时,提供一点必要的支持。
我告诉申小涛,自己下午劝过郭秋花,希望她离婚后,能和你重续前缘,而且说我会帮忙做小申父母的工作,说服他们接纳你,但是郭秋花说没那个可能,让我转告你,以后别再骚扰她。
我说,郭秋花的态度很坚决,语气很肯定,看来确实铁了心。我希望你接受这个事实,把所有的幻想统统抛掉,拿出男人该有的气魄,尊重郭秋花的选择,当断则断,别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免得伤了感情,和郭秋花连普通朋友都做不成。
我问申小涛能不能做到。
小申十指深深插入头发中,脑袋俯在膝盖上,用嘶哑的声音说,郭秋花不接我的电话,不回我的传呼,其实我已经明白了,她离婚真的不是因为我,也知道我和她之间不会再有关系,但我就是不甘心,发疯似的想见她一面,想听她当面对我亲口说出:“一切都结束了”这句话。
我说,郭秋花这几天可能会找你谈,希望到时你别冲动,和郭秋花把话说开,不能做恋人,成不了夫妻,做回好朋友好同学好同同事吧。
申小涛说,我不是花痴,只是被这段延续了十年的感情搞魔怔了,也知道自己不应该去堵郭秋花,但脑子就是转不过弯来,感觉自己非常委屈。
我点了根烟,猛抽两口,把自己笼罩在青色的烟雾中,语气缓慢地对申小涛说,不就是失恋吗,这点委屈算个啥,想听听我的委屈吗?
我稀里糊涂被检察院审查了三个多月,还被在监狱中关了好几十天,但我到底是不是犯了罪,到现在也人没给我明确的说法,我找检察院,他们把责任推给矿务局和榆树坪矿纪委,我只好转头又找纪委。
矿机关的人都知道,去年年底到今年年初,我找过无数次钱峰,那个王八蛋一直在推,前段时间我再次去矿部找钱峰,才知道他已经被撵到矿务局电厂留守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