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也不在?贤妃呢?”昭仁帝突然开始点人头。
“贤妃熬了一夜,妾身怜惜她身子弱,便让回去休息了;贵妃,说自己不洁之身,不敢近前照顾,这几日一直闭门不出,为陛下抄经祈福。”
说着,便示意下人将秦络绯抄写的经文捧到了昭仁帝面前。
昭仁帝皱紧的眉头舒展几分:“贵妃有心了,皇后这几日辛苦,也要好好休息才是。”
“陛下圣体无恙,妾身也能安心了。”
看昭仁帝的注意力已经转到澹台衍身上,皇后识趣地站起身,领着一众宫嫔退了出去。
“父皇。”
“这几日你一直在宫中?”
“儿臣深夜接到圣旨,入宫后却见父皇已然昏迷,儿臣忧心,不敢离宫。”
昭仁帝满意地点点头,他病得又急又凶,宣澹台衍进宫,未必没有存交代后事的心思,但他愿意给是一回事,澹台衍胆敢肖想是另一回事。
“跟朕说说,这几日都发生了什么……”
……
……
就在昭仁帝得以摆脱病榻的时候,鼻青脸肿的秦子安闯入了半月阁。
一身酒气,随手抓起别人桌上的酒壶就往嘴里倒。
“呦,这不是荣安伯吗?”
“刚刚抱得美人归,得享齐人之福,怎么弄成这副鬼样子?”
“最难消受美人恩啊哈哈哈哈哈。”
众人闻言哄堂大笑,气氛立刻被烘托至最高潮。
“来来来,荣安伯,我敬你一杯,沾沾你的福气。”
“这福气可沾不得,桃花劫变桃花煞,你小心牡丹花下死。”
有调侃、有嘲讽、有嫉妒艳羡,无论善意还是恶意,都借着酒劲,肆意挥洒。
“牡丹花下死?”秦子安猛灌一口酒,“爷只会弄死牡丹。”
众人只当玩笑,追问道:“荣安伯弄死过哪朵牡丹?”
“柳茹意记得吗?半月阁头牌,玩的过了些,不小心玩死了。”
秦子安一副混不吝的嘴脸,无人注意到他抓着酒壶的手一直在控制不住地颤抖,视线总是下意识飘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