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走到一旁的茶台前,倒来一杯水,放在了黄衍的手边。
“你还记得,你打秦时的时候,说过什么吗?”
“说,说了太多,我,忘记了。”黄衍的呼吸仍旧很重。
“你说了很多,可是有一句话太突兀了,我便不经意间记住了。你说她不敢和叙星呆在一个户口本上,怕影响你们的孩子上学。”秦月叹息。
“那天过后,我一夜未睡。”
“后来,我便想到了你跟我讲的那个梦。我去问了她,我问她,结婚誓言还记得吗,她说她忘记了。不过,她记得最后四个字,被她改成了,至死不渝。”
说到此处,秦月看向了垂头低喘的黄衍。
“她,甚至跟我讲,你们领证的那天,下了雨。”
“妈妈。”黄衍猛的抬头,后话却被秦月抬手止住了。
“医生,只说她幻觉了,我一开始便认定了那是幻觉。因为,其他的可能太匪夷所思了,我并不能接受。但是她的行为,只言片语,却是那么的真实。”
“这件事情,真的经不住细想。”
“十三岁,她便跟我讲,你们会去绿城,结婚生子。十八岁不到的你,便可探寻整个秦家的隐秘,精准的推算出我遇害的日期。并且,你知道我会死,甚至准备了防弹衣。”
“黄衍。”秦月坐回书桌前,抬起头来,看向黄衍。
“在那个世界里,我死了。后来,你也死了。她为你处理了后事,安顿了孩子和你的父母。她处理好了一切,然后在你们相遇的某一个地方,割腕自杀了。”
“是。”黄衍的声音沉闷。
“我,我不知道,后面的事情。”
“后面的事情。”秦月将文件拿起来,又递过去。
“这是拼凑出来的,并不完整。这件事情,只有我知道。我想即便我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
黄衍双臂颤抖,死死的捏过了文件。
秦月挥了挥手。
“房间收拾好了的,你去吧。然后明天回绿城,好好待她。我只有一个要求,十八岁之前,不许碰她。否则,我必让你再断一臂。”
“知道了,妈妈。”黄衍缓缓的转身,步伐沉重的走出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