麓园秦宅,西苑客房。
入夜,黄衍坐在书桌边,只有桌上的台灯亮着。
他望着手里的文件,一动未动。
他的眼眶猩红,情绪还未完全平复。
半晌,他又做了一个深呼吸,将文件翻了开来。
这文件前面的一叠纸,都是一些脑电波的记录和一些诊断结果。
后面,则是医生与任缘沟通和疏导的记录。
这些记录的时间是错乱的,无用的信息也被划去,应该是有被分门别类的整理过了。
…………
医生:你,为什么要割腕?
任缘:不想活了。
医生:为什么突然不想活了?
任缘:(沉默)
医生: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日期吗?
任缘:2022 年。
医生:几月几日?
任缘:忘了。
医生:你刚才,去了哪里?
任缘:在家。
医生:在家做些什么?
任缘:化妆。
医生:为什么要化妆?
任缘:去找他的时候,好看一点。
医生:你要找谁?
任缘:黄衍。
医生:去哪里找他?
任缘:(沉默)
医生:你刚刚说,他死了。
任缘:是。
医生:你还记得他是怎么死的吗?
任缘:车祸。
医生:你在车上吗?
任缘:不在。
医生:那你怎么知道他死了?
任缘:我被通知,去了医院。
医生:哪家医院?
任缘:中区人民医院。
医生:你看到他的尸体了吗?
任缘:(备注:情绪失控)
……
医生:你看到他的尸体了吗?
任缘:嗯。
医生:在哪里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