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准挣扎着,黑暗中,他不自觉的问出口:“宁杭,你为什么要骗我?”
走廊上的宁杭也不好过。
安静的走廊上只有他一个人,落寞的身影隐藏在黑暗中,从前那双带着亮色的眸子也黯淡下来。
宁杭突然想抽根烟,手往口袋里一摸,是根小兔子发圈。
他出去买东西时,时准让他带根发圈回来。
病床上养了快三个月,时准的头发长了不少,有时候会戳到眼睛,用发圈扎起来会方便点。
他一眼就看中了这根小兔子发圈,上面的小兔子看着软软的,竖起的两只耳朵上还戴了根小胡萝卜。
在宁杭心目中,时准就像是小兔子,乖巧可爱软萌,生起气来还会咬人,用根胡萝卜就能骗回家。
宁杭的指尖颤抖着,他是真的后悔了,他就该早点把身份说出来,坦白的话起码能减刑,从而争取宽大处理,比被计鹤洋那个混蛋揭穿要好的多。
整整一夜,时准没有睡,宁杭也没有睡。
第二天,宁杭像往常一样把早饭端到床头。
往床上看去,时准用后脑勺对着他。
宁杭失落的转身离开,没走几步,时准翻身坐起。
“宁杭,我们谈谈。”
不一会儿,宁杭坐到床边,时准靠在床头。
两人没有眼神对视,似乎都在故意避开。
时准说:“我想了很久,昨天晚上,脑海里浮现了我们曾经在一起的画面。”
宁杭不自觉的紧张起来,声音带着些颤抖:“是么,哥哥想起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