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准想了一会儿,说:“一些很特别的画面。”

“比如在民政局门口,比如在片场的游泳池。”

宁杭的脸色白了几分。

这些地方,他都故意惹怒计鹤洋让他欺辱自己,以此博得时准的同情怜惜,拉近他们的感情。

曾经时准把他当成小可怜,处处维护,现在得知他的真实身份,时准会怎么想他呢。

时准心中酸楚,连带着鼻子也发酸。

他觉得一场车祸不仅把他脑袋撞坏了,就连泪腺也出了问题。

将眼泪强行压下,时准问:“你当时是怎么看我的?”

宁杭吞了吞口水;“我......”

看他支支吾吾的样子,时准自嘲一笑。

“你也不知道说什么吧,其实我想起来的时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些事确实是我经历的,但回想起来的时候觉得自己像个旁观者,更觉得那个时候的自己是个蠢货。”

一个被人从头骗到尾,耍得团团转的蠢货。

宁杭颤着声音辩解:“不是的,时准,我没那样想你,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用了一点手段,我承认当时有故意挑衅的成分在,但我真的没有故意耍你。”

计鹤洋前夫的身份一直是宁杭心头的一根刺,他恨这个人光明正大的占了时准三年的时光,也恨这个人拥有了时准三年却不珍惜,反而处处作践时准。

所以他故意挑拨时准和计鹤洋的感情,计鹤洋对他越是不友好,时准心中的天平就越倾向他。

宁杭用一种近乎卑微的姿态说道:“时准,对不起,我真的错了。”

时准深吸一口气:“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不算车祸前,光说车祸后,你有多少次告诉我的机会,为什么从来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