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冷芸也开始打趣自己,苏平河脸更红了:“我这次是说真的!”
“二少爷,出事了!”扶光的声音忽然传了进来,“阁老说宫里派人来传旨了,命您速速赶去淮园!”
苏平河宿醉刚醒,头脑还不清楚,闻言没来由地心里一抖。
好好的,宫里怎么会传旨过来?
难道姜晚意还是不管不顾地去李崇安面前告她的状了?
她不敢耽搁,速速穿戴整齐,三步并作两步地往淮园而去。
令她意想不到的是,淮园里竟然里三层外三层的全是人。
几乎整个苏府的人都被叫过来了。
苏平河更加心惊肉跳,拨开人群往里走,见苏淮胥一脸凝重不知在想什么,再左右看了看,却发现并没有宫里传旨的公公。
“祖父,这是怎么回事?”
苏淮胥脸色是没来由地紧张,眼神只略略在她脸上转了个圈,便又翘首以盼地看着前庭外:“宫里的人还没到吗?”
“回阁老的话,门房一刻钟前就跑到朱雀街上去等着了,若是远远瞧见宫里的人来了,定会第一时间来通报的,您就别着急了。”
苏平河又小声问苏平江:“大哥,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苏平江只是摇了摇头,显然,他也不清楚出了什么事。
苏淮胥强压着内心的忐忑坐在主桌上,伸手把苏平河喊到跟前,低声说:
“平河……方才,祖父刚从宫里回来……”
苏平河心里突突地跳个不停:“是为了我的事?”
苏淮胥点点头:“圣上只问了我,此事是否属实,便命我回府来等候接旨了。”
苏平河疑惑不已:“圣上从哪里得知此事的?脸色如何?可动怒了?”
“帝王想来喜怒不形于色,祖父也没看出个端倪。”苏淮胥想了想又说,“宫里的消息说是辰时,段老将军进了趟宫,许是他跟陛下提的。”
苏平河听到这里,心里忽然安定了许多。
若是段北乾去求的旨意,至少,她的性命是保住了。
只是她也没料到,段北乾恢复记忆后,竟然会第一时间就进宫去面见李崇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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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崇安岁数比段北乾还小上许多,如今却形容枯槁地躺在龙床上,段北乾看了,心里十分不忍。
“陛下,老臣有罪,回京这么久,直到此刻才恢复清明,实在无颜来拜见陛下!”
李崇安已经被病魔折磨得骨瘦如柴,正伸着枯树枝一般的手招呼段北乾上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