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满眼期待地望着段长暮,没想到他却径直走向了人群。
苏平河被拦在官差身后,见段长暮朝自己走来,伸手挥了挥:“嘿,状元郎!”
段长暮一脸黑线,上前一把把她从人群里拽了出来:“这么多人,跑这来做什么?”
“我来给你捧场啊。”苏平河朝他眨了眨眼,方才与人争论的不悦一扫而光,小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喜悦。
段长暮摇摇头,领着她往段府走,全程没有把眼神落在除苏平河以外的任何一个人身上。
苏平河得意地回身望了望方才与自己吵得不可开交的那人,心满意足地捕捉到了那人难以置信又艳羡不已的眼神。
段长暮好笑地将她的头扭过来:“还盯着人群做什么?好好的干嘛跟人家吵架?”
“谁叫那人胡乱编排你!”苏平河气愤地说,“分明就是嫉妒你,还故意往你身上泼脏水。”
“你都知道对方是因为嫉妒才出言不逊,还有什么可气的?”段长暮笑了笑,“为不相干的人,气坏自己身体,值得吗?”
段长暮领着苏平河经过姜氏身侧,没有搭理她分毫。
姜氏只好尴尬地收回了自己谄媚的笑容,一言不发地跟在后面往府里走。
府门落下,外头看热闹的百姓也就没了兴致,渐渐都散开了。
“段长暮,我方才在仙客来瞧见你游街了,真威风啊。”苏平河羡慕地感慨道,“你瞧见我没?”
段长暮顿时无语,心道我在仙客来门前停了半天是在发呆吗?
“既是已在仙客来门前瞧见过我游街,又巴巴地来这做什么?”
段长暮将头上戴的状元帽取下,似乎颇为嫌弃这簪满花和孔雀羽的帽子,一把扔给了身后跟着的望舒。
“哎呦我的爷,您可轻着点,别把这状元花冠给弄坏了。”望舒小心翼翼地接了,以近乎膜拜的姿势捧着那顶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