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平河见状,顾不上回段长暮的话,只凑过去跟望舒商量:“借我戴戴怎么样?戴一次给你十两银子。”
望舒将帽子当个宝贝似的往怀里一搂:“这如何使得?苏二公子眼馋这花冠,不如自己也去考个状元做做?”
苏平河闻言冷嗤一声:“瞧把你能的,你家少主都不拿这帽子当回事,给我戴戴怎么了?”
说话间,段长暮已经步入了段府的正厅,自然而然地坐到了主位。
姜氏从外头就一路心惊胆战地跟着,眼见段长暮这副做派,心道明明这人尚未及冠,怎么坐起这一家之主的位子来,仿佛天生为他而设的一般自在随意?
段长暮朝苏平河摆了摆手,示意她随便找地方坐。
苏平河想着自己到底是个客人,挪着脚步站到了段长暮身侧。
段长暮瞄了她一眼,也没有制止她。
姜氏局促不安地牵着自己的两个女儿,不知该继续站着还是找地方坐下。
“伯母何需如此拘谨?”段长暮拿手指轻轻敲了敲手边的桌子,漫不经心地打量了姜氏一眼,“从前长暮寄人篱下之时,伯母可是跋扈得很哪。”
当着女儿和苏平河的面被小辈这般训斥,姜氏羞愧难当:“长暮,这些话就莫要当着外人和你堂妹们的面说了。”
“伯母这个时候开始在意别人眼光了?”段长暮随意拿起手边的茶盏把玩道,“从前当着堂妹和下人的面动辄训斥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日?”
姜氏彻底没了气焰。
段天离已经被斩首,远在大漠的段北乾明知此事也不曾过问半句,看来也是任由段长暮处置了,她一个妇道人家,还能翻过天去?
段长暮冷眼瞧着姜氏这副已然认命的模样,忽然低低地笑了一声:“伯母以为,我为何会留你一命?你扪心自问,你对我做过的混账事,比伯父又少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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