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上午,自小姐出门之后,这位爷就坐在大堂里眼巴巴地等着小姐回来,这一番问答短短半个时辰之内就重复了无数次……往常少爷虽然也宠着小姐,但也不曾如此诡异啊。
“什么时辰了?”贺可咸又问。
“巳时三刻……”
巳时三刻,贺可咸终于坐不住了,他起身走了出去,边走边道:“备车。”
可甜这个时辰还不回来,八成是留在贺家吃饭了,他正好可以去寻她,顺便瞧瞧那个蠢丫头去,嗯毫不突兀毫无破绽,贺可咸如此这般打算了一番,甚是满意,结果刚走到大门口,便看到了贺可甜的马车正停在那儿……
于是贺可甜一下马车,便看到了自家哥哥行色匆匆一副要出门的样子,不由愣了一下,“哥?你要去哪儿?”
贺可咸把脸一板,努力维持住了兄长的威严,“你怎么这个时辰才回来?我见你迟迟不归,正打算去接你呢。”
贺可甜和施伐柯从小一起长大,往常也不是没有留在施家用过膳,且不说今日她去贺家之事根本就是贺可咸授意的,所以她即便是留在施家吃饭其实也是没什么不妥,眼前贺可咸这番作态着实是有些莫名其妙……贺可甜向来聪慧,若是往常定能发现一些猫腻来。
但……今日不同。
此时她满心满脑都是陆池的模样,根本分不出心去察觉她哥的异常,只有些含糊地道:“阿柯宿醉才醒,我留下陪她说了一会儿话。”
果然宿醉了吧!
贺可咸咬牙切齿地想,这些年她的酒量根本就是毫无长进,竟然还敢和陌生男人在酒楼里饮酒,简直不知死活!
当然,在贺可咸的眼中,除了施伐柯的爹和三个哥哥,以及他自己,其他男人都属于陌生男人的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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