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娇嗔!
贺家的马车就停在门口,贺可甜冲呆若木鸡的施伐柯挥挥手帕,转身上了马车。
“对了。”坐在马车上,贺可甜忽然拉开车帘,笑盈盈地对施伐柯道:“我哥新得了一套水玉棋子,甚是漂亮,你有空来找我下棋啊。”
施伐柯可耻地心动了。
唔……要不,明日去贺家找她下棋?
“咦,贺家妹妹莫不是有什么把柄落你手上了?”冷不丁地,施三哥的声音幽幽地背后响起。
施伐柯吓了一跳,奓毛道:“三哥你走路没有声音的吗!”
“明明是你自己心不在焉,这才没有听到我的脚步声啊。”施三哥甚是委屈,只那委屈脸不过昙花一现,立刻又换了一脸笑,“我才出门游学多久,仿佛错过了许多有趣之事呢,来同三哥讲讲啊。”
“讲……讲什么……”施伐柯小小地后退了一步,明明没有做什么亏心事,但面对三哥那张不怀好意的脸莫名其妙就开始心虚。
“讲什么?你是个臭棋篓子自己心里没点数吗?但凡你说要下棋,连向来你要星星就不给月亮的爹都吃不消,贺家妹妹竟然主动邀你下棋?”施三柯笑嘻嘻地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她若不是有什么把柄落你手上了,便是有求于你吧。”
“三哥你讨厌!”施伐柯气哼哼地白了他一眼,虽口中说着讨厌,却不由自主地扭头去看那辆已经远去的马车。
不过……贺可甜确实怪怪的啊。
而此时,坐在马车里的贺可甜捂着胸口,双颊生晕,只觉得心口处鼓胀胀的,这心情酸涩又甜蜜,仿佛怀揣了一个巨大的宝藏,又害怕被别人发现,她曾无数次对着临渊先生的画作想象他的模样,却不曾想她与临渊先生竟有这般奇妙的缘分呢。
她闭着眼睛,满心满脑都是陆池的模样,先前只当他是个一无所有的穷秀才,尚且无法自制地为他的容貌所迷惑,如今知晓他竟是她一直所仰慕的临渊先生,更觉得他全身上下无一处不好,一颗心晃晃悠悠地鼓噪个不停,竟是完全不由自主了。
“小姐回来了吗?”
贺家,贺可咸问他的小厮。
“回少爷……小姐还未回来。”小厮眼观鼻鼻观心地回答,心底却是默默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