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成想,宋玉枝猛然变了脸,神色冷凝地道:“我大伯父是宝钞司正不假,但那也是五品官身。你是瞧不起五品官,还是瞧不起他那职位?”
颜雅晴被这猛然发难,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间没了言语。
其余以她为首的官家小姐就更不敢置喙了。
宋玉枝接着自问自答道:“想来是瞧不起宝钞司正的职位了。没错,内宫四司早前是由宦官统领,所司职务并不干系到家国大事。但你们别忘了,如今将这四司独立到外头选官的,却是陛下的意思。我懂了,你是对陛下特许出去的官位不屑!”
这话实在有些重了。
谁要是敢应下,那就是对建元帝的新政不满!
别说是她们这样的官家小姐,便是她们的亲爹,也不可能在人前展露这种意思!
颜雅晴立刻辩解道:“侯夫人,空口白牙的,可不能误人清白。我绝对没有那样想。我就是……就是……从前宋玉锦仗着身份,没少让我们捧着,让我们受气。如今她身份不如从前,比我们都低下,我这才想着出上一口恶气。”
不得不说,眼前这颜学士家的女孩确实有几分急智。
三言两语之间,就把事情化小,按回闺阁女儿家之间的矛盾。
有人的地方就有矛盾,更别说存在品级和出身差异的地方。
便是让旁人知晓了,也不会觉得颜雅晴今日作为太出格——毕竟宋玉锦从前风光时是个什么德性,上流交际圈子的人都心知肚明。
落难的凤凰不如鸡。过去受她欺负的人,如今还以颜色,只是排揎讥讽她几句,再正常不过。
“哦?敢情是因为这样?”宋玉枝挑了挑眉,并不纠结给今日之事如何定性,要笑不笑道:“我竟不知道,同是拿着宫中请帖,入宫贺寿的宾客,到了颜姑娘这里,竟还要分个三六九等……”
“那现下,我是陛下亲封的一品诰命,而你们不过是身无品级的官家小姐。是不是我也该觉得,你们没资格同我待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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