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二房煊赫,同宋家分了家。两边的积怨深的跟什么似的,出自二房的宋玉枝怎么可能帮着宋玉锦出头?
应该就是像先前颜雅晴说的那般,宋玉枝就是特地过来看她笑话的!
甚至也不只是她们几人这般想,连还在垂花门后头的宋玉锦,都察觉到了气氛不对劲,怀疑起了宋玉枝的目的。
“宋大姐姐倒不是时常说起您,只是每每我们问起,她都要不高兴。”
“是呀。一家子姐妹,人前如她那般不待见自家妹妹的,也是少有。”
“我年纪最小,素日同宋大姐姐来往不多,但也听她说过您。”
几个官家小姐你一言、我一语地列举起宋玉锦的“罪状”。
足足说了快一刻钟,才把宋玉锦从前排揎二房的话给说了个遍。
末了,颜雅晴道:“牙齿也有舌头打架的时候,侯夫人,您莫要同宋大姐姐置气。一家子和和气气的,才是长久之计。”
话已至此,越是带着劝慰意味的话,却越能起到煽风点火的效果。
寻常人即便面上不说什么,心里肯定在想,她宋玉锦都这般对我了,我又何必对她好?
这么说着,颜雅晴又开始仔细端详宋玉枝的脸色。
果然如她所料,宋玉枝神色复又复杂起来,半晌之后才勉为其难道:“一家子姐妹,我确实不好对她做什么。不然旁人难免说我不友爱姊妹。唉,也是难办。”
她这话无疑再次正中颜雅晴的下怀。
“一些事,侯夫人这样尊贵的身份,自然是不方便的。您放心,我今日已经帮过您了。”
宋玉枝面上一喜,“哦?你是怎么帮我的?”
颜雅晴也不再假情假意地喊什么“宋姐姐”, 而是闲闲地直呼其名道:“宋玉锦如今不过是宝钞司正之女。虽不知道为何她今日能来赴宴,想来也不过是沾了侯夫人您,或者方家妹妹的光。她那样的身份,凭什么能和我们坐在一处玩乐?若她自觉些,拣个犄角旮旯待着就好。偏她还想跟往常似的往我们跟前贴,实在是不自量力,可笑至极!”
说完这些,颜雅晴本以为宋玉枝会流露出赞赏之情,然后待自己越发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