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辞推他:“快点,别浪费电。”

这个混蛋,要不是他把自己的手机扔了,还能多撑一会儿,放着好好的度假山庄不逛,非要闲着没事做来看什么月全食,现在好了,月全食没看成,还被困住了。

薄荆州关了手电筒,给顾忱晔发信息,林子里信号不好,打电话不太能听的清。

发完后,他蹲下身,“上来,我背你。”

沈晚辞简直要被他气死了:“你不背我,说不定我还有救,你背着我,被冻硬了都走不到山下。”

来的时候都走了一个多小时,还别说是这种即看不见,又难走的情况。

薄荆州:“忱晔带人上来了,我们回观景台。”

他们最多只往下走了十几分钟,相比下山和站在这儿,观景台是最安全的,山路被雨水淋湿后很滑,沈晚辞又受了伤,不知道这雨下多久,万一没站稳或者遇到山体滑坡,滚进了林子里,可就难救了。

下雨天搜山,那得专业设备和人员,光是调集这些都需要费时,他们浑身湿透又生不了火,撑不了多长时间。

真是那样,连报方位都没办法具体,手机的电量也不知道还能用多久,不如找个易寻的地方等着。

薄荆州将手机递给沈晚辞,双手背到身后,扶着女人的腰将她揽到背上,声音坚定:“沈晚辞,我是不可能丢下你自己下山的,想哄我走,你想都别想。”

就算她乖乖听话站在这里等着他带人来救,但她没有手机,林子里变故又多,他怎么可能放心把她丢在这里。

薄荆州穿的是皮鞋,虽然也防滑,但和专业登山鞋是没法比的。

下过雨的山路滑的跟水底覆了青苔的石头似的,他刚将沈晚辞背起来,脚下就滑了一下,好在他有经验,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旁边的树,因为用力,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