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告之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池七眼看着几个大男人你一言我一语,根本没问在场众人的意见,就这么把事情解决了,只觉得没意思极了。
没有你来我往的吵架骂街扯头花,也没冷嘲热讽的打脸情节。
前几天还总找她茬的迟明珠,和警告她要认清身份的迟家三位少爷,这会儿连个屁都不敢放,细看他们缩着脖子跟受惊的小鹌鹑似的,那腿还在抖。
啧,一群胆小鬼!
唉,难怪说小说电视剧都是艺术的加工,就是加的太多了,简直骗死人啊。
现实生活里只有直来直往的刀光剑影,什么铺垫、高潮的打脸情节都是假的,楚宴顶着那么张脸,只用杵在那里“嗖嗖”往外冒点冷气,就够让人胆颤心惊的了。
瞧迟学海在楚宴面前怂的多快,一点没这年代的人自诩是长辈,就拿岳父的身份压楚宴的自觉。
宋懑做为一县之尊,端着县令的派头,即便这会儿天已经黑了,也要事了拂衣去。
迟学海现在就一商贾。
士农工商,商排末尾。
迟家老爷子虽是前朝的二品大学士,可被流放到幽州后,他的余荫到了今朝已经不足以让一县之尊纡尊降贵留宿迟宅了。
宋懑还不知道这青山镇的云来客栈已经被楚宴给包了。要是楚宴不点头,他们一行人出门之后只怕就得露宿街头。
众人起身送宋懑出门。
楚宴连招呼都没跟迟学海打,给楚大使了个眼色,让他留下招呼县令,就拎着“鹌鹑”似的池七上了候在一旁的马车。
众目睽睽之下,楚宴这一行为可说是没给迟家留一点颜面。
迟学海脸黑如锅底。
赵兴凯一见,做作的冲着远去的马车伸手做挽留状,“欸?这人……”
宋懑见了也没接他的话,自顾自上了马,才笑咪咪的回头问他,“赵县丞可要与本官一道儿回去?”
赵兴凯一眯眼睛,冲宋懑抱拳道:“县尊大人先回吧,属下难得来一趟青山镇,正好趁此机会,跟迟老爷谈一谈儿女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