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冷着脸的时候看着是真的特别凶。
坐在首位的宋懑和赵兴凯直面他凶戾的脸时,都有种直面猛兽的感觉。
见他冲自己两人抱拳,他们感觉天灵盖都凉了,有种很强烈的对面的男人随时会冲过来给他们一刀的感觉。
楚宴见多了一般人看到他的刀疤脸会有的反应,淡漠的转过脸,冲迟学海冷声道,“迟、楚两家的婚约虽说是两家的老爷子定的,可迟老爷若是无意结亲,楚某也不是死缠烂打之辈。
你若无意结亲,大可与楚某言明,楚某又不是非你迟家女儿不可。
可你把个对六亲有碍的女儿嫁予楚某,这是要绝我楚家的后啊!我楚家与你迟家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你要如此欺辱我楚家?”
迟学海自认在人前从未露过“池七不是迟家女”的口风,因此叫冤也叫的特别有自信。
“女婿你误会了,你与我家小七的婚事虽然仓促,可我夫妻那日虽因误食了毒蘑菇,没能亲自出面主持你俩的婚事。
可你们的三书六礼皆走完了,嫁妆和压箱银,我与夫人也未少了小七的。
若我迟家当真想骗婚,又岂会给池七备齐嫁妆,还添了一千两银票做压箱银呢?
我迟家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不是亲生女儿,谁舍得拿这么多银子给她压箱啊?
我们给她如此多的银两,还不是为了让她过门之后,能在你楚家挺起腰杆?”
迟学海说完,还冲堂上的县令宋懑和县丞赵兴凯拱了拱手,道,“还请两位大人明鉴,这骗婚一事纯属子虚乌有,这就是个误会。”
赵兴凯给了迟学海一个“干得漂亮”的眼神,心里却在骂他傻逼、眼瞎。
池七是不是迟家女,赵兴凯比谁都清楚,因为池七的户籍就是他亲手给办的。为了不露痕迹,他还特地将府衙里抄录的留档做了旧,务求不留一丝痕迹。
现在不论谁去衙门查迟家的户籍,迟七都是迟家的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