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你不回来也就罢了,今日回来,反倒把孩儿射死,我跟你拼了!”
一边哭,一边往薛仁贵身上撞。
金莲在一旁喊道:“爹爹,哥哥被射死了,得把尸骸埋葬了呀。”
薛仁贵无奈地说:
“那尸首被老虎叼走了,我上哪儿去找啊。”
金花母女听了,哭得愈发伤心。
薛仁贵见此情景,也落下几滴眼泪。
他上前劝道:
“夫人、女儿,莫要再哭了。孩儿没这个福分,现成的爵主爷就这么错过了。”
金花啐道:
“呸!你还在这儿做梦呢。人穷志短,一个火头军的妻子,还想做夫人?正军的妻子还能做王后不成?”
薛仁贵说:
“夫人若是不信,如今绛州正在建造王府,你可知这是为谁建的?”
金花说:“这自然是朝廷封赏给有功之臣的。”
薛仁贵又问:“夫人,你可知道这位王爷姓什么?”
金花说:“听王家伯伯说姓薛,名字我就不清楚了。”
薛仁贵说:
“这不就对了。我与尉迟老将军跨海征东,在海滩救了皇上,平定了东辽。班师回朝后,皇上恩封我为平辽王,坐镇山西,管辖五府六州一百零三县之地。所有文武官员,我都有先斩后奏之权。如今我寻访到了夫人,就是要接你到王府,共享荣华富贵。没想到孩儿却死了,这不是他没福消受嘛。莫说府州官公子要有福才能承受,就是我这一介藩王的世子之位,他也无福消受啊。夫人再哭也没用了。”
金花听了这番话,心中悲喜交加。
悲的是孩子没了,喜的是丈夫做了王爷。
她收起悲伤,开口问道:
“你说做了平辽王,可有什么凭证?莫不是因为射死了孩儿,编出这话来哄骗我们?”
薛仁贵说:“夫人,你若不信,我这就给你个凭证。”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颗重五十两的黄金印,放在桌上,说道:“夫人,你看这是不是凭证?我可曾骗你?”
金花看到黄金宝印,这才相信是真的,说道:“相公,你真的做了藩王,没骗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