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松讲完了,秦云何还在朝廷命官竟然牵扯其中的消息中没能缓过神。
“你们一共过来多少人?”
“我们山寨过来三十二人,之前官兵剿匪将我们冲散了,只有我们五个人一起。”
“那潘庆为何会失踪?”
“潘庆有时候会上山找我们玩儿。那天正好赶上山下有马车经过,看上去颇有些油水。潘庆一时兴起,就要跟着我们一起去。没成想却赶上官兵剿匪,我们被一冲而散,四散奔逃。虽然我们都蒙着面,但潘庆逃命中被箭射中了,想必不便回去县衙,只得躲起来了。”
秦云何沉下脸道:“你们这几年盘踞曲山,劫掠无数,可伤过性命?”
那阿松眼神又开始闪躲。
秦云何心中早有答案,见他眼神闪躲,怒火中烧,一拍惊堂木:“还不从实招来!”
那阿松被惊了一跳,磕磕绊绊道:“大、大人,小人从没伤过人命啊。小人只是迫于无奈跟着他们,只不过是跟着壮壮声势啊。”
“我问你可曾伤过性命?”
“他、他们伤过,我没伤过。大人开恩,我真的没伤过人……我不过是个凑数的,平日分赃也得不多少,大人饶命啊……”
虽然秦云何已经想通了其中关窍,依然问道:“这些年并无遭劫掠伤亡的报案,可是被平乐县按了下来?”
阿松犹豫半晌,道:“想必是吧。具体情况,小人不知……”
秦云何让人先将阿松带下去,剩下的人暂时先不审了。
案子审到这里,秦云何知道他已经不能自己做主了,他要先去找知府禀告,商量上报按察司和拘捕平乐知县的事。
之前让赵大他们去平乐县贴告示,又给平乐知县写信询问情况,不知道有没有惊动他,若是让他跑了,真不知道上哪去找人。
秦云何心乱如麻,当即起身往知府衙门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