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何眨眨眼,突然有点想念玉茹。
两人又说起了冯卓,都有些佩服和羡慕他。
说不考就不考了,想游历就四处去游历。
“最难得的是,就即便这样四处游玩,今年岁试他还是保持了三等。”
秦云何也道:“其实冯兄也是有些天份的,他若有心科考,当是不比你我差……”
“人各有志,超凡志在山水,也是自得其乐,比你我倒是自在得多。”
秦云何点点头:“也是。”
两人聊到下午,秦云何才告辞。
镇上雇不到马车,他还是坐牛车来的,这会儿上了车就准备出城回家。
牛车走不多远,前面就传来铛铛的敲锣声,车夫赶紧牵着牛往一旁躲。
秦云何抬头去看,只见两名官差正押着四五个人巡街,其中一人还戴着枷。
本朝律法中,戴枷巡街一般是针对贪腐渎职的官员或者死刑犯。这几个人明显不会是官员,可是明显也不是死刑犯。不然也不至于有的戴有的不戴。
秦云何心里疑惑难免看了看走在中间戴枷的人,等他看清却是大吃一惊。
“柱子?!”
戴枷的人本来垂着头目光空洞无神,这会儿听见有人喊他木然抬头看过来。看见秦云何那一刻眼中终于恢复了一点生机。
“秦大人!秦大人!”
柱子喊着就想往这边冲,奈何手上系着绳子将几个人连成了一串,连带着其他两个人往这边凑了凑,但终归没能过来。
“老实点!”缀在后头的官差走过来拿手里的刀柄重击了柱子后背一下。
柱子也不管他,费力的跪下:“秦大人,救救我吧,求您救救我吧。”
那两个官差也向秦云何看过来,眼神里有些疑问。
虽然秦云何跟柱子没有跟陈二那么好,但是到底也是年岁相仿,自小认识的,如今这样遇上,自然不能袖手不管。
秦云何跳下牛车,对两个官差客气的拱拱手:“二位官差,不知这位兄弟犯了什么事,为何戴枷巡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