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何赶忙将薄被和垫子都叠好,又将笔墨、米粮之类往考篮里收。
另一边刚接受完检查的人也正在收拾东西,一边收拾一边忿忿道:“真是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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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被捻碎的馍声音又提高了道:“这馍我都切开了装的,有什么必要捻得这么碎,这让我还怎么吃?”
差吏自然不会搭理他。
一抬头,他又看见秦云何的干粮还好好的:“那人的干粮怎么不给他捻碎!”
本来在安静装东西的秦云何吓一跳,赶紧拿起自己的干粮掰了掰给他看:“我这个捻不动。”
秦云何看了一眼那人被捻的细碎的馍不禁有些同情,幸好听师兄的买了干粮。
“官爷,这鞋?”
秦云何收拾好了东西指指地上的鞋。
那人忙着检查下一个人:“拎着进去,到里面再穿上。”
秦云何松一口气,赶紧拎着鞋袜提着考篮往场中跑。
初春的地面干冷异常,一进入贡院里面,秦云何赶紧放下考篮穿上鞋袜,脚终于温暖了一点。
再抬头去看贡院,比真定府的贡院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号舍一排一排一排一排望不到头,还有考生在找自己的号舍。
秦云何倒是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号舍,跟乡试的号舍倒是差不多。
秦云何熟练的将东西放好,打扫完号舍又将号帘挂好。
直等到天色完全沉下来,考生才全部进场。
主考官宣布封贡院,便有人将贡院大门关闭锁了起来。
之后就有人开始发第一场的考卷。
奔波了大半天,秦云何疲累交加,只点上了蜡烛大致浏览了一遍试卷便放下了。
这会儿已经过了晚饭时间,秦云何烧了点水,就着吃了些干粮便早早的歇下。
第二天,二月初九,第一场考试正式开始了。
秦云何撩开号帘往外看,只见一排排号舍外有不少差吏在巡逻,这架势确实比乡试严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