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徒讷讷,“臣有罪,请陛下降罪。”
至尊未理,用八字斥了几位御史,“狂言悖语,不知所谓。”
又问大司空,“大司空是如何掌的官?下属御史皆是狂言之辈吗?还是大司空也失责,竟约束不了几个狂言之徒。”
几位御史头抵地,不敢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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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司空是不敢再坐,起身行至殿前请罪,“臣有责。”
朝臣们论灾因有多久,至尊就憋闷了多久。
因这些个口中说着怪罪宗氏,其实仍是认他有罪,可他何罪之有啊?
今岁算得政通人和,各地无灾无难,谁晓得临到腊月,天竟降灾都城,可他何辜啊?
至尊自认不暴虐,也不难民,灾异如何能与他相干?
真是好一个大司徒,好一个大司空,既不为他,也不为民。
责问完几人,至尊心情舒畅了几分,不过未急着降罪,他得先顾着他的好民。
吩咐了大司农妥善赈灾救济,无论如何都得让民众安然度过寒冬。
又嘱咐太常与宗寿,命他们二人负责祭神一事,务必令天地神与民皆满意。
得令的三人恭敬应是,一致退殿去处理灾情。
待几人身影不见,至尊离坐走至跪地的几人身旁。
“大司徒,朕谅你年老,这回不治你的罪。只你到底糊涂,归家休养几月吧,何时清明了,何时再还朝。”
何时不是定数,或可有,或可无。
大司徒明白其中意味,口中仍得说:“陛下圣明。”
圣明的陛下冷漠,面朝大司空,“御史有监察之责,朕允你们畅言,可没允你们胡言。
若是御史没了约束,朝臣又该如何,日日防着御史弹劾吗?大司空,你的失责可不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