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亦或是神女(46)

任自然 緜蛮 1229 字 4天前

邈仪问,可愿观她舞剑?

他自然愿,他如何会不愿呢?

纵使此前从未见过邈仪舞剑,宗寿也不难想见那该是何等风姿。

只他也心知,邈仪的剑舞当初是为以色事人所学,因此,即便他再是愿,却从未要求过邈仪为他舞剑。

他怕邈仪当这是折辱,他不愿折辱邈仪,不想,邈仪竟主动提出为他舞剑。

宗寿喜不自胜,立在厅中一角,视线不移转,紧盯着厅中翩跹而舞的玉人儿,他觉,邈仪的舞姿比他所想更美。

可,观着观着,宗寿的喜渐渐消了。

不知为何,邈仪的舞透出一股悲凄,连她总是平静无波的面上都露出了些许,明明,最先邈仪的舞还是柔强。

宗寿承认,邈仪这般仍是美,甚至更美,但他有些不忍邈仪再舞。

可邈仪不停,在厅中不断地旋身,他找不准时机让她停下。

直到,他瞧见邈仪落泪,一行清泪滑过邈仪面庞,重重砸在地面,也重重砸在他心间。

顾不得邈仪仍在旋身,宗寿上前,一手顺势夺过邈仪手中剑,一手稳住邈仪受力不住的身形。

下一瞬丢开剑,小心翼翼俯身问道:“邈仪,为何会落泪?可是觉寿......”

可是觉寿今日有意折辱于你,你可是因此而感伤?

吉了不答,宗寿复又小心翼翼,抬起手欲为她拭泪,吉了偏头躲过。

宗寿的手僵在半空,望着身前人儿的泪眼,忍不住剖白自己。

“寿今日是真心想为邈仪庆生,觉无折辱邈仪之意。赠邈仪剑,决不是让邈仪为寿舞剑。

寿知邈仪除书卷外,只对黄梅与剑有些许钟情,寿是想投邈仪所好,绝无旁的意图。寿所言若有假,便教寿此生所愿永不得。”

邈仪仍是不答,宗寿心下有些急躁,“邈仪若不喜这些剑,寿今日便命人将这偏厅陈设改了,再不让它们出现在邈仪眼前。”

“不必,与剑无关。”

“那是因着寿吗?”

吉了垂首轻拭泪痕,“与你也无关。我知,你不至折辱你的妻。”

你的妻,这三字落在宗寿耳中其实格外刺他,邈仪信他又不信任他,可现下,他不至与邈仪争辩。

望着邈仪拭净泪,又抬眸瞧他说,“这泪落得毫无缘由,许是因着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