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寿的解决之法也简单,无非是新为吉了编个身世,将其生父换作季氏族人,恰好已英年早逝的季氏族人,如此吉了便无需认父。
但他不知是一时疯魔了还是如何,不向吉了明说,反状似玩笑地答了句,“父死即可不认父”,故作一副愿为吉了除去她那薄情寡义之父的模样。
吉了过分了解宗寿是何样人,他既敢说,哪怕是玩笑着说,必然更是敢为。
吉了想要生父死吗?吉了无所谓生父的生死,但,生父不必因她而死。
吉了如此认识不是基于亲情,或说恰恰是没有亲情,她才会理智地觉着生父不必因她而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吉了是姜灵川时,生来被父母抛弃,她怨恨过父母吗?她爱过父母吗?她想过寻找父母吗?没有。没有。没有。
爱没有,恨就同样没有,她单单是觉着,她的人生既与亲生父母的人生断裂,便就不必人为地关联。
亲生父母于她,就如人世中的又二不知有着何样人生的生人,生人的人生与她究竟有什么干系呢?
只愿生人不因她而死,那便就不会有干系。
若问,这一世吉了可曾因着绿莺的死及她认嬴耒为父而恨她那秦姓生父?
未免旁人以为她无情,吉了只能说,若她只有这一世的经历,她会替绿莺怨,更会作为一个幼龄的小女郎而恨。
而此种怨与恨,其实皆是因着渴求情感、渴求爱。
吉了知晓自己,她到底不是一味渴求爱、渴求情感之人,是以,哪怕只有一世,怨过恨过之后,在她长成之后,她仍会视生父为生人。
生父不必因她而死,更是不能因她而被强权杀死,比起短暂地恨生父,吉了是永久地恨强权欺人迫人。
故作一番深思后,吉了回宗寿,“夫君,世人以你为君子,你大可不必为了一生人,毁了自己的好名声。比起生父如何,我更是不愿见夫君糟践自己。”
吉了言辞不复冷漠,话里话外又全是为宗寿着想,宗寿听了是喜得不行,除去吉了生父的念头顿时消了。
他恳切地回吉了,“夫人贤德,可夫人当真是误会寿。寿本意是说,夫人不愿认“生”父,何不认一“死”父,死父不正形同无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