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顿了顿,“总比你自己劳心劳力,还得想着你那个傻子相公的好。”
“他不傻了,你别这么叫他。”余年反对云书来的说法。
“是,是我僭越。”云书来胸口重重一酸。
余年这般维护那个傻子,却对自己没有什么好脸色。
“就算是合作,我借给你人,赚了,你分红给我,亏了,算我的。”云书来说。
余年再次摇头:“云公子,第一,我们不该交往过密,尤其是,我是有夫之妇。第二,买卖就是买卖,不谈人情。第三,我不会亏。”
“呦,余娘子说话口气忒大了!”在一旁默默看着的老大夫笑道。
云书来怒道:“什么口气大,是实话!我从没见过余姑娘不赚钱!”
余年挑起一边眉毛,这句话她爱听!
不过,说到这儿也就够了!
余年旋即起身,往门外走去,趁着拾来没回来,她得盘算盘算,到生产前,必须她自己去做的事儿有哪些。
第一桩就是造船出海,她一定要在肚子大起来之前出海,多多捕捉海货,好得到红灵果。
古代的医疗条件不行,万一生产有什么不顺当,她能靠的就只有灵果。
云书来紧跟在后面追出去,不住余姑娘长,余姑娘短,试图让余年接受和他一起合伙做生意。
老大夫摇摇头,痴男怨女见得多了,他不觉得稀罕。
他才抬手想拿本医书来看,一个妇人便抱着孩子闯进来,又哭又闹地说她孩子发烧,都迷糊了。
大夫赶紧取了退热膏,先在孩子的额头、臂弯、腿窝处擦上。
他才要招呼伙计熬付药来,一个高大的黑影便挡住了他。
“刚才云书来和余年过来看什么病?”
“咦,你不是拾来吗?”老大夫拨了他两下拨不动,不耐烦地道,“你自家媳妇儿有喜了都不知道,让别的男子陪着来看,心也忒大了吧?”
“什么,余年怀孕了?”拾来惊愕地问。
“是呀,你快别挡着,孩子病着呢,我没空跟你多说!”
说罢,老大夫从拾来身侧钻了过去。
拾来失魂落魄地走出门,刚才他看见余年和云书来一前一后从药堂走出,心里便有些醋意和怀疑,再看云书来围着余年转,手里弹弓就不由自主地举了起来。
忽然转念一想,或许是余年身子不舒服呢?
他便暂且放下打狐狸的念头,转身走进药堂,问明白是谁生病,生什么病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