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名士想要去益州,但由于刘焉逝世,益州发生混乱,道路不通,因此停驻在咱们荆州。”徐庶说道:“想必主公对此一定对此人很感兴趣。”
“哦!能被元直称之为大才的人,可是世间少有。”韩玄确实是被引起了兴趣。
“此人想必主公也听说过。”徐庶走上前,道:“颍川荀氏的荀攸。”
“是他。”韩玄心底有些骇然,此人他确实知道。
之前荀攸与其他人合谋,想要刺杀董卓,但却失败了,因此被牵连入狱。
董卓死后,荀攸便被释放而出,弃官返乡。
前些日子听说他被朝廷再次征召,考试名列优等,之后的事情韩玄便不清楚了。
“此人正在城中,我派人将其请来如何?”徐庶笑道。
“那就有劳了。”韩玄点了点头。
没过多久,荀攸便走了进来。
荀攸一进来便躬身行礼道:“荀攸拜见隋侯,不知召在下前来有何要事?”
“先生何必装傻充愣,召你前来是何原由,先生难道不知吗?”韩玄反问道。
“还请隋侯勿怪。”荀攸连忙说道:“在下来到贵宝地,却迟迟不来拜见,是在下疏忽了。”
韩玄看着对方的样子,忍不住道:“公达你我虽未曾相见,但汝之远名在下早有耳闻。当初敢设计刺杀董卓之人,如今如何变得如此圆滑。”
“都是些陈年旧事,让隋侯笑话了。”荀攸苦笑道。
当年之事确实是个笑话,事情未成,他们便暴露了。
若不是九死一生,又经历了一场牢狱之灾,自然学到了一些道理。
之前朝廷征召他为任城相,但他却没有赴任,因为他不想在卷入到朝廷那个旋涡之中。
荀攸见益州地险城坚,人民生活殷实,于是便想去蜀郡担任太守,躲避战火。
“先生不如来我这,我必将扫榻相迎。”韩玄邀请道。
“还请隋侯赎罪,在下已经上请朝廷为蜀郡太守,恕难从命。”荀攸拒绝道。
“蜀郡有山川之险,倒是个避世的好去处。”韩玄盯着对方,见荀攸无动于衷。
于是又道:“莫非先生是想,静观时局变化吗?”
话音刚落,荀攸面色不由得有些异色。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依旧被韩玄所察觉。
韩玄忍不住笑道:“现今天下大乱,正是有谋之士费心劳神的时候,而先生所为,莫不是太过保守了!”
“隋侯以为如何?”荀攸见此,便也不再继续伪装,而是询问道。
“公达你虽算无遗策,经达权变,但缺少一个明主的赏识。”韩玄道:“不如这样,先生先留在我着,接下来我便要往益州用兵,那里即将遭受战火侵扰。若是先生以为在下可以辅佐,我必重用于你。若是不行,汝可自行离去,吾不拦你。”
荀攸思索一番,同意道:“那在下任由大人调遣。”
“哈哈,好啊!”韩玄笑着起身道:“如今长沙太守空缺,你便前去赴任吧!”
“多谢大人。”荀攸躬身道。
虽然跟他预想的不一样,但长沙郡也很不错,他可以待在那里,静看天下大势,由此再决定投效何方。
蜀郡,成都。
此刻,满城尽是披麻戴孝,为益州之中刘焉哀悼。
司马府内,司马赵韪与治中从事王商,二人共聚在一起商讨。
“刘焉那个家伙,终于死了,是我们益州氏族出头之日了,哈哈。”赵韪饮下一杯酒,大声笑道。
“赵兄慎言,慎言啊!”王商连忙四处观察。
“怕什么,这是我的府邸。”赵韪为其倒上一杯酒。
赵韪继续道:“当初刘焉听闻益州有天子气,便从洛阳赶来。若不是我等相助,刘焉能有今日?”
“唉,狡兔死,走狗烹,如何奈何。”王商饮尽杯中酒,道:“郤俭在益州大肆聚敛,贪婪成风,益州士族苦不堪言。本以为我们与刘焉联合,平定战乱,益州能安定。但刘焉却重用那些流民,从而打压我等。”
“就是,李严、法正、孟达,这些从南阳、三辅一带来的丧家之犬。居然敢自称什么东州士,不就是流民吗?真会给自己脸上贴光。”赵韪不屑道。
“若不是我们益州收留他们,他们都不知死在何处荒山野岭之中了。”王商有些醉意朦胧,逐渐放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