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焉临死前,将东洲派的吴懿之妹,嫁予了三子刘瑁。”赵韪脸色阴沉,“听说吴懿之妹,日后将有极尊贵的地位,会成为皇后。”
“看来刘焉自己称不了帝,却想着自己儿子能够做到。”王商忧心道:“这样一来,若是刘瑁成为了新的益州牧,我益州士族岂不是永无出头之日!”
“我之前联络了在汉中的张鲁,他同意帮助我们了。”赵韪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
“他?他怎么帮我们?”王商心中疑惑。
“你觉得刘焉的子嗣中,谁更容易掌控?”赵韪反问道。
王商思量了一下,刘焉的长子与次子皆已战死,三子心向东州士,那就只剩下一个人了。
“刘璋?”王商脱口而出。
赵韪点了点头,“正是此人,刘璋性情温顺而且为人仁厚,我们可以更好的掌控。”
“可是庞羲的女儿,嫁给了刘璋的儿子刘循了。”王商提醒道:“庞羲可是东州士之首啊!”
“但我们也别无选择了。”赵韪嘴角露出一抹阴笑道:“更何况,刘璋并非只有这一个儿子,到时候只需我们稍作手段,便能让其不明不白的死去。”
“好。”王商点了点头,“但庞羲若在成都一日,那他怕是也无法同意我们立刘璋啊!”
“放心,我早有准备。”赵韪笑道:“张鲁已经备好兵马,准备进攻广汉郡。到时让庞羲率军抵御即可。”
“他会这么容易同意吗?”王商不解。
“王兄,你别忘了,若是刘瑁上位,他会不重用吴懿吗?到时候庞羲在东州士的地位便岌岌可危。”赵韪分析道。
“但若东州士不被重用的话,那对庞羲的损失不是更大吗?”王商询问道。
“王兄,你糊涂呀。”赵韪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纵是东州士不被重用,但刘璋与庞羲可是亲家,又岂能会牵连到他。”
“我懂了,赵兄真是运筹帷幄,将整个益州玩弄于股掌之中。”王商拍了个马屁。
“哈哈!说的好!”赵韪得意的点头道:“此次我益州氏族,定不会在受到压迫。”
“赵兄,请。”王商端起酒杯,恭贺道。
“请。”赵韪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次日,清晨。
牧府内。
刘瑁、刘璋、益州各部官员尽皆齐聚。
“咳。”中郎将吴懿,率先开口道:“先主逝世,然益州一日不可无主,诸位以为如何。”
“然。”李严、法正等人纷纷附议。
庞羲看见赵韪居然没有多说什么,心底有些疑惑。
赵韪作为益州派的代表,定然会插手此次立主之争,只是不知道他会是如何手段。
“刘瑁为主公三子,自古长幼有序,刘瑁当继承益州牧之位。”吴懿迫不及待的开口道。
“先主新丧不过月余,吴懿你怕不是太过心急了。”赵韪开口道:“我大汉最重孝道,理应有人为其守墓三年。”
“先主最喜爱的便是刘瑁,理应他继承先主的基业。”赵韪反驳道。
“我可没说反对刘瑁继承这益州牧之位。”赵韪笑道,眼神时不时飘向外面。
“那你是何意?”赵韪询问道。
“我……”赵韪还没说完,外面便冲进了一名士卒。
“报,张鲁已经带领大军到达白水关外了。”士卒匆忙汇报道。
“什么!张鲁怎么会来?”刘瑁心底大惊。
“张鲁说是来悼念先主的。”士卒回答道。
“诸位,这张鲁分别是想要攻打成都,此人狼子野心,不得让他攻进来啊!”赵韪连忙说道。
“不,益州之主还未定下,由谁能够调盘全局,出兵抵御张鲁啊!”吴懿道。
“还请庞将军出马。”赵韪对着庞羲,躬身拜道。
“还请庞将军出马。”王商同样带着益州一系的官员,齐身下拜。
庞羲缓缓看了几人一眼,心中已经猜出,对方是想要将自己调离。
庞羲心思微微一动,道:“老夫在军中威望不足,怕是让诸位失望了。”
吴懿等东州一派的人见状,连忙松了口气,只要庞羲仍在成都,赵韪等还翻不起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