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贫道还是劝你,不要再与那江湖人士来往了。
他们终究不会成什么大气候,你再执迷不悟,将来悔之晚矣。”
成玄英郑重的深深施礼,转身出门去,边走边说道:“袁师叔的教诲,师侄铭记于心。
我们就此别过吧,此生不见。”说着,他施展轻功飘然远去。
袁守城深深一叹道:“冤孽啊,希望道门之人,能明白贫道的苦心,他真不愧是姓成,与他叔叔一样是个祸害!”
袁天罡点头道:“叔叔,我们道门既然能与成玄英撇开关系,这是大好事啊,您又何必叹气呢?”
没等袁守城回答,李淳风却说道:“师父这是担心朝中有人,会借题发挥,毕竟,我道门在朝中的势力,太过单薄。
钦天监和太史局,能有多少发言权啊,除非在三省六部,有着实权人物才行。
不过,我们还有个法宝,师父,您也不必太失落。”
袁守城看着李淳风,呵呵笑道:“淳风啊,为师知道,你所说的法宝就是那赵王殿下。
不过,他们师徒一直游离在我道门边缘。
他师父孙真人,也只钻研医学一道,他本人更是痴迷于武功,想要他们为我道门奔走,难上加难啊。
不过,淳风你这都要娶亲之人,为师真是看不透啊。
你的天资在某种程度上来说,都高过天罡,又何必迷恋红尘呢?”
李淳风被自己师父说得脸都红了,他轻咳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随后说道:“师父,这娶亲不耽误徒儿潜心修道的。
再说了,徒儿是真心喜欢那武家女子,她也同样如此。
小师弟能助我们,徒儿也真心感激。
虽然,这武家已成没落之势,但徒儿感觉这也许是个契机。
武家与徐家关系很是密切,而且,小师弟的第一个子嗣,就将是侧妃徐氏所生。
徒儿相信,以这层关系,日后我道门,定会借助小师弟,在朝中有所作为的。”
师徒三人不断的点头,心想,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李宽身上了。
与此同时,历阳郡公府,李宽先是去祭拜了独孤彦云。
他本想与独孤谋交谈一番,但独孤雪却以他们辈分不同,直接将李宽拉走了。
这可把独孤谋气得,有苦说不出啊,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比这年龄差不多的李宽,低了一个辈分了呢?
但自己姑姑都发话了,他也没法反驳。
李宽一直被独孤雪,拉到独孤雨所在的住处,随后她也退下了。
李宽轻轻走到独孤雨住处的小花园,找到了一个石桌,坐在石凳上发呆。
他不知道怎么去面对独孤雨,因为在他心里,他实在无法释然独孤彦云的死,虽然,时间在不断冲淡。
独孤雨悄然来到李宽身边,看着他的背影,感觉恍如隔世一般。
李宽又长高了,也瘦了,虽然,侧脸俊美,但一路风霜,也让他显得成熟了许多。
真不知道分开之后,他又经历了多少战事,而他的腰间,依然挂着那只木狐狸。
李宽听到了轻巧的脚步,头都没回,淡淡的说道:“你心情好些了吧。
听你的脚步,不那么沉重了,需要我为你做些什么吗?”
独孤雨没有回答,站在李宽身后,将他拥在自己怀里。
独孤雨的下巴,直接抵在李宽的发髻旁,眼泪顺着眼角下来,一滴滴的滑落在李宽的肩头。
她有点哽咽的说道:“你又要娶侧妃了吗?”
李宽苦笑道:“你不同意,我就不娶,无论是谁也不会入府,行吗?”
独孤雨抿嘴道:“谁信啊,陛下和皇后娘娘的恩赐,你还能拒绝不成?
别不惜福了,回头整个长安城传开,不定把我说成什么样子呢,我可做不了那恶人。”
李宽猛的起身,转过来一下子抱住了独孤雨,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如此冲动,根本不像往日的自己。
连独孤雨都愣了一下,被拥在李宽怀里,她的呼吸都开始急促了。
二人什么都没说,只是这样互相依偎着,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的身上,暖洋洋的,好像天地间,只有他们二人存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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