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都舍不得责备,尤其是李宽,他一定要弥补父子缺失的时间。
只见李世民怒吼道:“魏玄成,朕要杀了你,你竟敢如此离间我天家父子,宽儿怎么就如此碍你的眼了?
你给朕滚出去,金瓜镇殿武士,将魏征这匹夫,给朕扔出大殿之外,朕一刻都不想见到他。
李君羡何在?你这镇殿将军,是白拿俸禄吗?将这魏征给朕驱逐出皇宫!”
顿时间,只见两仪殿侧门,进入了一队金瓜镇殿武士,直奔魏征而来,在他们眼里,执行皇帝的命令是天职。
即使这命令是错误的,他们可无从去判断,李君羡无奈的站在两仪殿门口,还得再劝几句才行,这是老戏码了,特别熟悉。
而长孙无忌和房玄龄抢先一步去拦着他们,杜如晦一拉魏征的衣袖,说道:“魏中丞,你先暂避一下吧。
陛下急火攻心,多说无益,你也太过分了。
虽然,你职责所在,但也要讲究个方式方法啊,今日暂且如此吧,快走,快走。”
魏征也有些后怕了,连施礼都没顾得上,匆匆退出两仪殿了。
长安城外,玉虚观,三清殿内,道士成玄英,端坐在一旁安静的喝茶。
袁天罡和李淳风二人陪着他,其实是想监视他,怕他出什么幺蛾子,并且,已经差人去找袁守城回来。
成玄英放下茶杯,眯眼笑道:“两位道兄,你们如此这般,看着贫道。
是怕贫道去给这玉虚观,惹出什么麻烦吗?放心,贫道不会再去找那赵王殿下叨扰了。”
袁天罡冷哼道:“成玄英,少与我们称兄道弟的,我们受不起。
你孤身犯下如此行径,真不知道你是希望道门鼎盛,还是想自取灭亡。
勾结江湖人士,去冲击大唐军营,你真是大手笔啊!
牵连道门为你所累,你还敢妄称道门弟子吗?”
成玄英没回答,依旧微笑。
而李淳风接着说道:“成玄英,我劝你还是赶紧离开长安吧,皇家的百骑司和不良人,说不定就隐藏在什么角落里。
就算你要见师父,也不必如此大张旗鼓的出现在这里啊。”
成玄英神秘一笑,淡淡的说道:“袁道兄,贫道不与你在此论道,现在不是说那些的时候。
倒是李道兄你,那赵王李宽设计,将贺兰家弄去洛阳,助你赢得美人归,这就符合道门的规矩了吗?
依贫道看来,如果将此事,宣扬出去话,相信朝中就没人,注意到那太原之事了。
再说了,皇家有意封锁,皇族遇刺的消息,贫道真是奇怪,你们到底在怕些什么啊?”
而成玄英的话音刚落,只听到三清殿外,袁守城边走进来边说道:“怕什么?
因为现在是大唐,一个崭新的王朝,不是以前那魏晋之风盛兴的时候了。
前朝乱世之中,也许你这套行得通,不过目前,贫道劝你还是尽早收手吧。
道门如果再不自律,会遭到空前的打击,到时候,你又该如何啊?”
成玄英等人起身,向袁守城行礼,袁守城大步流星的走到正位,端坐下来。
他用眼角看了看这三人,随后继续说道:“成玄英,贫道念着与你师父有着交情,你还是走吧。
今后我道门就此分开,你能走上什么样的路,与我玉虚观无关。
贫道会将此消息,发至全天下,你在何处落脚都随你。
但长安,你不可再回来了,否则,别说贫道不念道门情谊。”
成玄英再次向袁守城施礼道:“袁师叔,师侄也许会给我道门招来麻烦,但也有可能将我道门,推上国教的高峰啊!
这里有不得已的苦衷,还请师叔恕罪,师侄我不能一一道出,其中缘由,相信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魏晋南北朝时,大多皇族都佞佛,现如今那佛门还出了个玄奘,去往天竺求取真经。
如若真让他得手,那我道门今后,将何去何从啊?”
袁守城苦笑道:“世人多迷茫啊,成玄英,你还妄称我道门弟子,你的修为不到,看不透那些。
我道门求的就是个万法自然,如若果真天道如此,你这都是徒劳啊。
算了,多说无益,你走吧,我道门最后护着你一回,但愿皇家鹰犬,没发现你回来。
赵王殿下那里,我们师徒,也为你周旋过了。
只要你不去主动招惹于他,他定不会揪着你先前的事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