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你做个能立得起来的,把家给我撑起来,我素来不喜欢老二家的,装得柔弱,心机最多。”
这话简直说到大儿媳心里去了。
她最烦素夏,从入府就显得她孝顺,事事出挑,马屁精。
听了老夫人的苦衷,她激动万分。
婆母是看好自己的,只是碍于肚皮不争气,自己夫君又被薛青云压着,只能把薛家交给了素夏。
只要她能怀上,婆母支持,加上婚前两家有约,娘家到时只要稍稍给力,薛家内宅还得归她掌握。
想到这儿,她深深行了一礼,“婆母,从前是儿媳误会您。请母亲原谅。”
“为人父母,爱之深则为之计深远,你要好好听母亲的话,先留住老大,怀上孩子。”
大儿媳欢欢喜喜离开婆母院子,花婵娟的目光从窗户里一直目送她走出院门,直到看不见身影。
听说狼群中,一旦头狼衰老,就会有年轻健壮的狼将其赶下首领之位。
可是她还不老。
……
开祠堂,祭祀祖先是大事。
家里所有男人参加,女子没有资格。
但祭祖中那些繁琐的准备工作都需要人主持完成。
男子只需遵照礼仪,完成整个典礼。
准备的事情又多又碎,全是素夏在做。
杏子对这些事压根不上心,还说除非让全家女人也参与祭祀,否则为何活是女人干,在祖先面前露脸的是男人?
她只是玩笑般地说说,她要日日当差,这儿的活自然不会让她参与。
素夏疲惫至极,两个府的人都归她差遣分派。
两府里的妈妈婆子暗中较劲,生出许多是非。
还发生一起斗殴。
参与斗殴之人被开发掉,但其中一人是三代都在府里做事的老人儿。
牵涉的还有祖辈的脸面,十分棘手。
她那日赔着小心,听完奶过祖父的乳娘的孙子及孙媳发的牢骚,已经深夜了。
她终于还是按规矩,将那个年纪比自己还长上许多的孙媳打发出了院子。
本是永不再用,看着祖辈的面子,让她换到庄子做事。
另一方的婆子直接没了差事,不管她如何苦苦哀求,说自己一家都靠这份收入,赶走她一家子都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