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在谷里又歇了几日,直到丹素和青荀的身体都恢复的差不多,鬼白才放他们离开,临走时还反复拉扯着杜衡确认:“丫头,记得每年都回来看看你师父啊,你若是不回来,我那些药材和医术反正也没人用了,我就砸锅卖铁把它们烧了换酒钱——”
杜衡嘴角明显一颤,心里疼得要滴血,面上却恭敬的不动声色:“师父,您都说八百遍了,我保证每年至少回来一次,天打雷劈的那种保证。”
鬼白这才放心的抚了抚小徒弟的头发,硬生生憋出两眼泪汪汪:“好哇好哇,你记得就好。”
丹素打了个哈欠,面不改色地从中打断,“我们该上路了,你们的别要不来年再接着告?”
鬼白不高兴地瞥了丹素一眼,到底是气鼓鼓的没说什么,最后摆摆手道:“走吧走吧,一路小心。”
丹素点头作为回应,转身和京墨走在了最前,身后的青荀和杜衡等,一一挥手。
出山的路因着鬼白的指引,比进山时快了许多,绕开了嘈杂多样的野物和藤蔓枝桠,所走的尽是开阔之地。
不多时,几人便回到了先前停放马车的地方,不出所料,马车内外都落了一层薄灰。
纤纤素手轻轻一捻,青荀疑惑道:“我们在山里待了多久?”
丹素道:“没多久,快半个月了吧。”
青荀撩帘子的手顿了顿,还是放下了。
丹素见状轻笑出声,走过去,把青荀拉到一边的树下,“姐姐你刚能起来,还是好好歇着吧,这里交给我们收拾。”
青荀幽幽地看着丹素转身离开的背影,轻声道:“你也没比我好哪儿去。”
清风徐来,卷起几片落叶,头顶的残留的枯叶哗哗作响,转眼间,像是过了好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