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走,只是叫天乾去给你拿药。”
轻拍他的后背,宁绝哄着人往里走。
即便是意识昏沉,安崇邺也极听他的话,坐到床边,让他躺下就老老实实躺下了,只是那一双手,依旧紧紧拽着宁绝的衣袖,好似一松开,就怕人跑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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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着他滚烫的脸颊,宁绝耐心诱哄:“知非,你体温很高,我去打水来给你擦擦身体,好不好?”
“不……”
安崇邺强撑起耷拉的眼皮,有气无力道:“不要……阿绝不要走……”
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生出这种难舍难分的情绪,或许生病的人会变得脆弱,情感神经也会格外敏感。
宁绝低头,在他额头落下一吻:“我不会走,知非,不要害怕。”
就像当初他受伤一样,他会陪在他身边,给予彼此依靠,抚慰彼此心安。
可即便如此,安崇邺的指尖也没有松动,他抬手勾住宁绝的脖颈,眼中悲伤汇聚。
“阿绝骗人,你走了,头都没回……”
“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夜夜梦中,我都不想醒来,我不想跟你分开,我想去找你,可是……我又怕连累你……”
“阿绝,潞州那么远,那么危险……你不要去好不好……”
“我想护着你,想光明正大的拥着你,可是……你不愿……”
“……思君路迢迢,不得与君老,阿绝,别离开我……”
“……”
他是真烧糊涂了,说得语无伦次,记忆也混乱不堪。
趴在他胸口,听着那急促的心跳声,宁绝从来不知道,原来他心里也埋着这么多事。
“怎么不跟我说呢?”
他低喃道:“你可以跟我直说的,就算解决不了问题,最起码我知道了,你也不会这般难受。”
两个人相处,最忌讳的就是心事暗藏,相互隐瞒。
宁绝从来不对安崇邺隐瞒自己心里的想法和感受,他本以为,这样做便能使二人心意相通,再无阻隔。
可没曾想,安崇邺与他不一样,他不想因为这些个人的情绪去为难宁绝,就只能藏在心底自己消化,可最后,雪球越滚越大,反倒成了禁锢他的囚笼和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