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慎侧倒着睡在桌案上,眼下青黑。
“善见?善见?”
他缓缓爬起身,一睁眼被吓了个清醒。
“为何不去榻上睡觉?”
皇甫仪满脸关切,
小主,
带着同样两个硕大的熊猫眼。
“唉……夫子,你终于醒了”
气若游丝,声音低哑。
“哎呀,善见,你嗓子怎么了?”
袁慎咳了一下,“昨天晚上,喝多了”
皇甫仪满脸不赞成,
“唉,善见,为师教过你,做人,还是要节制一些的嘛”
袁慎抬眼,看着眼前人一脸真切。
是是是昨晚深夜拉着我抱头痛哭一直高呼舜华的人不叫皇甫仪。
“善见啊,你说我是不是该去与她诉说……”
袁慎一头栽到案上,有气无力,他彻底摆烂。
“现已天光大亮,夫子愿意去,便去吧”
皇甫仪郑重点头,精神十足,扭头便走。
走,
走,
走至水榭入口,再次停下。
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
他一下子又开始纠结。
扭头找自己的小弟子,却发现人已经倒下。
皇甫仪只得转身看天,
“舜 华——————”
“轰隆——”
天公回了他一句。
袁善见深深闭眼,
他还是赶紧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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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说了。
真的说了。
说,了……
崔琢闭上眼睛。
她还是睡死在榻上吧。
一时兴起喝了点酒,神志不清她是真敢说啊……
什么叫早晚揍他一顿,自己虽然想过吧,但是那是以前啊。
现在大家熟悉了都是好朋友,怎么会还有这种想法呢……啧。
好吧,确实有。
熟悉归熟悉了,但是以前想打他的心也是真真切切的啊!
崔琢重新睁开眼。
知道就知道了,大不了打一架。
那也正好了,怎么不算是如愿以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