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不可追,夫子对前尘,理当释怀”
他用手撑着变的越发沉重的脑袋,闭上眼睛,打算勉强着睡。
“一切,还需往前看……”
“善见!
那日我能快刀斩乱麻,不与那孤女纠缠,舜华,就能与我重归于好?”
袁善见还是不能睡,他起来重劝道,
“夫子,
弟子听闻程止大人,才貌双全,又是出了名的痴情护妻。可料桑师叔余生所得的幸福,远非夫子能比。
眼下夫子不能释怀,全因沉痼自苦罢了。
弟子愚见,情深则惘,惘则多虑,若能放手,则不虑不惘,更不应计前尘。
若夫子再纠结下去,桑师叔也已成婚,你又如何自处呢“
他费尽口舌,低头想喝口吧,还全是酒。
“是……这样吗……”
皇甫仪喃喃爬起。
“是,您就该早些歇息了,熬夜伤身呐”
袁善见见他起来,心中一慰。
皇甫仪踉跄到了水榭边上,抬头望月。
他猛地振臂长呼,
“舜 华—————”
袁善见一头栽倒。
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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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清晨,
空气中泛着泥土草木的清香。
凌不疑送了程少商到别院门口。
少商有些疑惑,
问道,“凌将军,这别院附近,是不是有狼?”
“狼?”
少商点点头,“昨夜听到狼嚎了,可凄厉了。”
凌不疑差点没稳住表情。
他一本正经点点头,“可能是有,我等会带人去看看”
少商也放心了。
“阿垚!”
楼垚驾车过来,“少商,快看,这马好生高大!”
“怎么一夜之间换成了驱马?”
少商有些好奇。
“驾车用马是有讲究的。”
凌不疑道,“在城内,用身量齐平车座的小马。
出城郊游,也该换身量在伞盖与车舆之间的马匹,这些才安全不颠簸。”
他看着楼垚和少商,眉目也柔和了些,只是对少年男女罢了。
“一路注意安全。”
少商往里面望望,“阿姊如何了?”
“是啊,善见兄也没来?”楼垚也疑惑。
凌不疑嘴角微勾,
“可能都被狼吓着了,一夜没睡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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