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好起来!爸爸一定好好补偿你。你妈妈......”
“你妈妈,一直在等你回家......”
原来我妈妈还没死?可她这么久了也没出现过。
这样一来,我竟对我素未谋面的母亲,有了几分好奇。同时我也意识到,我终究是接受了我暂时死不掉的现实了,如今能做的,就是既来之,则安之。
医生一番诊断,只给了个创伤性后遗症的结论。
声带没事,只是我的意识让我无法发声。行吧,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医生一解释就通了。医嘱就是,多和我聊天说话,解开心结、平复心情,才能尽快找回声带发声的感觉。
这下尴尬了,其实我知道,大家其实都没什么话好说。
有时候,硬聊,只会加重我的抑郁。
但我发现,我还是多虑了。我是无话可说,我的哥哥,倒是挺多聊天素材的。
我没有半点回应,但他却能说个不停。原来我无法说话和不想对他说话,对他来说,还是有差别的。
“杀人是什么感觉?”
我对他投一一个你别装了的表情。
“我是没亲手杀过人。”这句话的意思是:“很多人的生死,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
这很正常。只有我这些底层人民,才有亲自动手的必要。
聊起杀杀杀的话题,让我不禁想起一位故人。不知他下了地狱,是否又会遇到很多,曾经被他抛弃或者献祭的灵魂,他会后悔羞愧地低下头,还是对自己曾经的选择,无怨无悔?一定是后者,和我一样。
“杀人犯法。”我回报他以口型,表示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他忽然定住看我,脸上充满玩味,似乎是在提醒我,我们初见时的骇人场景。
我不想理他,没必要想起我想摆脱的记忆。
“有的人杀人,是想逃出去。”
“而有的人杀人,是想留下来。”
想逃出去的是我,想留下来的是他?
他声音平淡得好像正毫无情绪的读着书上一段让人颇有感触的苍白文字。
“如你所见,家财万贯,黑白通吃,心怀鬼胎,就是我们这个家。”
无聊至极。
“我不想逃,就算当狗,我也要留下来。”说出这句话时,他对着我笑,笑得十分渗人。他和我一样,都是父亲的孩子,只是受宠的就是儿子,不受宠的,就是当着人面说扇就扇、呼来喝去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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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走?”我无声抗议。
“你也走不掉了。”他带着幸灾乐祸的笑。
“你本来可以的。”
“可是你,偏偏要回来。”
望着我的眼神逐渐失焦,思绪越飘越远。飘到了哪里?我无迹可寻。
“你好奇你的妈妈吗?”
“你的妈妈,没我的好。只是爸爸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