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却听闻外面传来一朗声:“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伯贤兄,你明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到这来就装起了糊涂?难不成还想一帽子给哥几个给盖死不成?”
声音传来了,才到脚步声,乍那么一听,倒不止一个人,果然,门外面下一秒又有人回应:“这话说的在理,你柳大公子当前,谁敢摆谱呀?我们算什么东西,也值当你生气?”
“可不是嘛,你背后编排我也就算了,怎么今日还让我逮着了呢?”
车若怀一听,连忙走过去开门:“哈哈哈,说曹操,曹操到,几位老同快进来吧!”
柳伯贤却不动作,只是举着茶杯,冷眼瞥在门口,讥讽道:“我编排你的时候几时怕让你听见?我当面也敢这么说!我还以为你们几个都去给那丑穷酸的找药材去了呢!
还有若怀兄也是,来迟的人就理应有罚,你这上赶着开门,到像是个门童了!”
谁知听到这话,紫脸胖子倒是不乐意了:“诶,好赖话也是你一张嘴,我当时开门接你的时候,你柳伯贤可不是这副嘴脸,现在我又变门童了……”
“哈哈哈……”
此话一出,顿时房间内洋溢起了欢快的气息。
这个时候,大门口进来了三个人,分别身穿紧身皮衣、厚重西装、宽大披风,这三个人的行头放在大街上,绝对不会让人连起什么关系,可如今走在一起,却又是十分的融洽。
此三人正是前来赴宴的何龙易、文百学、操墨严,三人都算是柳车两人的老同学了,一个班级里面能玩在一起的,通常都处在相同的阶层,实际上这三人的身份和他们俩人也差不多,只不过背后站着的势力不同,一个是锦州,一个是东州,一个是西州。
三人背后站着的父辈,在这几个州属之间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对标过来,除了柳伯贤的燕京公子身份高一层外,几人在各自的州属上,同样都是太子爷的存在。
今日聚在一起,除了燕京的风云,恐怕也有另外的计较。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几人笑过了以后,厨房就端来了饭菜,几人边吃边聊,渐入佳境。
这时,柳伯贤正举杯微酌,却听到何龙易几人说道:
“时下冀北冀西两面开战,前线紧吃,战事艰难,我锦州也支援了不少物资、耗材,每天因此拖延的生产和建设不知道要损耗多少,一些县市入不敷出,都快运转不下去了,可这仗都不知道还要打到多久啊……”
“物资、耗材还好说,就是那些药膳,花费的药草,那才叫让我难受,这玩意人工培植不容易,野生的也不好找,现在都把价格炒到天上去了,我路过药店的时候,问过几番话,中药近乎断供的层次了,那些胶囊什么的却堆积如山……”
“你们那边没有融药重炼吗?我记得不少地方的西药按照配比,也是可以制药膳的啊!”
“那是你们药监部严,我们靠西部,发财的人多,西药的药性不被军方选购,我能怎么办?”
“这跟药监部有什么关系?展开说说看……”
“害,可别说了,我本来还想着中药西药不都是药吗?干脆打包一起入库算了。
可谁知道,结果人家根本不认,说什么灵性剂量不对什么的。
除了一些伤员的特效药,其他的那些都给我退回来了。
反正啊,这里面的水深得很,我老爷子为这事没少给我上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