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太白神情依旧淡漠,只是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卷书——《破阵子》。
看到这一书籍,闻丛笑容更甚了。
《破阵子》其内蕴含的真意不同寻常的书籍,文教子弟向来推崇的是高楼建瓯,弹指间强敌灰飞烟灭,所以吟诵的诗句,哪怕是为了制敌,也要附庸风雅,吐几句酸文。
可是《破阵子》不一样,作为词牌名的时候有三变十二阵,可撰写成册的时候,其内的先贤真意,只有一个字——杀!
就如同是粗鄙的武夫,抛开那些花团锦绣的表面功夫、锦绣文章,此书一册,仅有一字。
拿出这个书籍,那就代表靳太白心中的杀意几乎要溢出,也意味着时隔几年,这依旧是他心里的痛楚。
闻丛脸上的讥讽之色消了几分,可依就带着不屑。“你比那些烂虫子要好一些,至少不是一个伪君子,一身修行,可取一真。
可拿着前人的真意做筏,倒是叫我不能高看几分。”
听着闻丛的话,靳太白审视的目光一凝,最后只能释怀,毕竟眼前此人身怀着九成的华夏文道气运,倒是有资格对文教内部任何一个人指手画脚,评头论足。
可总有一些事情是不能释怀的:
“这不是你杀害我碑林子弟的理由。”
经历了人生大起大落的靳太白,早已经褪去了那些花里胡哨的措辞。
闻丛哑然失笑。
“你碑林子弟对我动手的时候可没有含糊半点,既然当了婊子就别立牌坊了,还是说天下只许你杀人,不许人杀你?这未免也太过贻笑大方了吧?”
话不投机半句多,随着对方最后一句话落下,靳太白口中便吟诵了一句。
“阡陌纵横十九道,方寸功成两指间,手谈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