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教内部的斗争,闻丛不想去了解,但是……当他发现剩下的这一个队友还是一个对自己有敌意的文教内部人员的时候,就不得不让他痛下杀手了。
他缓缓摊开左掌,里面有一个玉质的牌子,雕刻着篆字体的一个信字,这就是那名队友的信物,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是碑林圣地那边的人,怪不得自己的位置消息一直被披露出去,短短十几天就惹了无数人的追杀。
他之前有幸去过碑林那边一次,那时的他还没有此时的风采,还单纯只是一个普通人,当时曾经和碑林的子弟比试过一场对碑林某一段诗句真意的解读,结果不必多说——他被恼羞成怒的碑林子弟赶了出来。
世间仿佛就是一个轮回,不得志之人在几年后得到了极高的权柄,于是往昔的旧派既得利益者开始愤怒开始焦急。
闻丛想到这里,轻蔑的笑了笑,把这只信物放进了校服的裤子中,他一身衣服依旧鲜艳,同样是高中生的校服打扮,只不过和月前相比,一身学生制服倒是叫他穿上后多了几分铁血的气质,完全不同其他人披上这件衣服后文质彬彬的刻板印象。
他背后依旧背着一个黑色挎包,平平无奇,如同是一个真正的读书人。
就在这时,一阵清风吹过,掀起了他耳间的碎发,夹杂在清风中的几道幽光直奔他头颅而去,如同是瞄准了脑袋的子弹,即将要将人推上通往地狱的列车。
只是幽光在距离读书人几寸的地方,便凭空消失了,如同是被某些不可名状的东西吞噬一样。
不过若是在白天,便能清晰的看到,原来是在读书人周边环绕的一头墨色狮子,奔驰之间,便把那幽光消弥无踪;只可惜如今是在夜晚,那头墨色的狮子毫无缝隙的融入了黑夜之中,叫人难以分辨出来。
“我碑林子弟,是你杀害的?”
言简意赅的语言击溃了夜里的平静,一张俊秀的面容紧随其后,悠悠的踏步而出。
他身穿简单的黑裤白衣,头发梳得极其工整,脚下的皮鞋也许是路过了不少坎坷,所以沾上了一层污泥。
闻丛微微皱眉,等那人走近之后,双眼突然睁大,眸子中流露出了几丝不可置信,可在几秒之后脸上却多了几分讥讽之色。
“我在电视上见过你,五年前的淮州文科状元,也是那一年的全国第二,靳太白!”
全国第二几个字咬得特别重,不为别的,只为当年全国第一有四位,而那四位,却偏偏是半点文气也没有的普通人。可在前一年,靳太白早早的拜入了碑林。
这也就意味着,靳太白以读书人的身份参加了考试,可却败给了普通人。
也就是那一年,靳太白从全国第二到泯然众人,仅仅用不到半年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