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又是压低的一阵淫笑。
听到这,丰年也明白,这是进贼了。
他脸色有些苍白,做贼就够让人不耻,还想着坏他们的名声。
听声音似乎是两个人,他一个人肯定应付不过来,放轻了脚步,快步朝前院走去。公子这么聪明定然有法子。
元宝就睡在院子里,听到声音抬头看了一眼,见是熟人就又趴了下去。
姜时安房门向来是不上锁的,再加上季应淮不在,他这几日睡眠就有些浅。
丰年刚敲了两下,他就醒了,听着焦急的声音,他赶忙翻身坐起,随意披了件衣服起身去打开了门。
“公子后面…后面进贼,有,有两个人,正翻墙。”
“莫慌。”姜时安伸手拍拍丰年的肩膀,语气冷静:“昨日不是让你摘了些鸡脚藤,还有我那两个榔头给我拿出来,我去看一眼。”
丰年听着自家公子语气淡淡,脸上也没有任何惊慌之色,慢慢也就冷静了下来。
前两日姜时安就叮嘱过他,去田里田埂上摘一种叫鸡角藤的尖刺。
姜时安三两下将衣服穿好,出门丰年已经将背篓提了出来,手上还有两个榔头。
就是这榔头吧——
比起家里干活捶打东西用的大榔头不一样,他只有手臂那么长。
是姜时安专门弄了来捶背用的。
丰年不知道为什么要让他把这个拿出来,但既然姜时安说他就照做。
元宝也像是察觉到了,在后门处刨着爪子,口中嗷呜嗷呜发出危险的低吼。
姜时安过去拍了拍它的头,指指远处的树下:“乖,去躺着睡,待会有人来不许叫。”
元宝用大脑袋顶了顶他的手,走过去,继续趴在自己刚才躺的地方。
姜时安拿起榔头掂了掂,脸上笑意浅浅。
丰年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打了个寒颤,公子这笑容点邪气,还有点坏。就像是抓到老鼠,知道它跑不了,便左右堵着逗老鼠玩的黑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