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没有其他事,姜时安就去了书房。季应淮写的手稿都还在,正好可以练字。
这两月他一心扑在铺子上面,算算也有两个来月没给那掌柜的送话本了,他自己分成所得的钱也没有去算过。
等季应淮回来,到时候让季应淮和他一起去。
想着某个远在千里之外的男人,姜时安手上的笔又用了些力。
大概一炷香后。
桌上放了好几张写满字的白纸。
姜时安脸上纸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
【季应淮】【季二】【姜时安】
旁边刚写的另一张是他誊抄的诗句,和这几个名字一对比,不管是字迹还是结构都有些不忍直视。
姜时安拿着写满名字纸吹了吹,墨迹干透顺势夹在书中,等季应淮回来拿给他看看,季应淮肯定会夸他进步飞快。
暮色暗沉,月上中天。
村子里一片静寂,忙碌一天众人陷入睡梦中,起夜的人听得几声蝉鸣,困倦的揉了揉眼睛,眼瞅着不早了,回去就只能再睡半个时辰。
丰年从茅房里出来,今晚没有风,周围一片安静。
突然听到墙角传来声音,他有些不确定的朝着那边看了看。
月色皎洁明亮,并没有什么人。
怀疑自己听错了,但很快稀稀疏疏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墙外好像是有人。
这个时辰还这么鬼祟,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这下瞌睡也消了,他放轻脚步走了过去,外面像是有人在说话,听得不太真切。他整个人趴在墙壁上,这才听清了几句。
“这真有宝贝,不是说是作坊盖了给那些工匠干活用的?”
“废什么话,我观察过他家后面原先有扇小门的,可以直接进前院,而且我打听过了,姜时安那什么表哥还是情郎的不在,就两个小哥儿怕什么?被发现了,深更半夜的,他们怕坏了名声肯定不敢声张。”
那人似乎是笑了一声,继续说:“你不是一直想看看人,大不了就说你是来私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