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月神崎一愣，话头转变得实在太快，他没明白这其中的含义。

“神格符的妈妈是你爸爸的老情人。”男人露出意义不明的笑容，“他没告诉过你吗？”

“……”

月神崎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笑也不是怒也不是，他只能抽了抽嘴角，随后点了点头，低声说：“这种陈年旧事怎么可能跟我讲过……”

“溃星可是神骸啊，仅次于我们二人的存在，那个女人竟然在没有接受任何神力的情况下就把它打成濒死。”男人又开始说起历史，“这么说来，雾之海后来十年间的海域安定，还真是多亏了她。”

“只是做了这些就被封存了吗？”张守星问。

“世界有它的运行法则，当一个人强大到足以威胁系统运转的时候，就不得不采取一些措施了。比如阿光突然的成神，我又从他的阴影下诞生，这些是因为地球陷入了危机，所以神应运而生。”

“但在不需要神的时代，二代水墨之神的出现就显得有些突兀了，所以法则将她的信息刻写进现世虫洞内，改写了她的命运。”男人摊手，“若非如此，神格符的命运不会这么悲惨，只能说他那个强大到足以撼动神的母亲连累了他。”

“我可从不觉得被连累了。”

男孩干净清脆的声音在黑色男人背后响起，正说得起劲的男人一愣，缓缓转过身，正好对上一双与记忆里印象深刻同样桀骜不驯的眼睛。

“果然是你，诅咒与毁灭之主。”

男孩语气很平淡，放在常人口中遥不可及的神明到了他这里就像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路人，他垂着眼，表情没有一点褶皱，愤怒却不可压抑地从眼底流出。明明什么也没做，只是那样静静地站着，却让在场所有人隐约觉得，有一座火山，即将要爆发了。

“你的成长速度有些出乎意料。”诅咒主有些意外他悄无声息的出现，“你好像很愤怒，是因为你母亲的事情？”

“很感谢你能告诉我的朋友这些话。”林亦飘手插在口袋里，在看不见的地方紧紧握着拳头，“我没有生气，如果有的话也不是对着你，请别在意。”

“在正式和你打招呼之前，能先回答我一件事吗？”林亦飘说，“为什么要躲着我？”

“被你发现了吗？”诅咒主被揭穿却没有丝毫尴尬，“该怎么形容比较好呢。”

一时间脑海中涌上万千过往，那是属于他和阿光的回忆，也是这百年来他行走人间收集到的无数种种，难以忘却，也成了他想要毁灭过去所有记忆的种种原因。

“因为阿光，也因为你的母亲。”

“你们都太强大了，对这个世界来说，强大就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