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时过境迁，很多事情也已经变了，这颗心不再透明，而是成了一面镜子。

“我要毁灭这个世界的过去。”男人轻轻吐出深吸的那口气，“刚才你们都看到了吧，过去是一场盛大的罪恶狂欢，虽然你们无法接受，但是试想走入那片战场的是你们，你们又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呢？”

月神崎和张守星同时沉默，二人对视一眼，不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

男人没等他们回答，继续说：“我活得太久了，所以看惯了来来去去，迂迂回回，走到如今，人性的本质仍旧没有变。我曾以为，只要足够善良，一定能够感化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一定能够改变人们走向正途，但我还是失望了。”

“也许一切正如阿光所说，我做的不过徒劳。”

男人失笑，看向掌心黑色的印记。

“抱歉，我还是没听懂你的意思。”月神崎皱着眉。

“说了太多晦涩难懂的话，不好意思啊。”男人说，“那我就说点你们关心的吧，你们知道造神行动吗？”

“知道。”二人点点头。

“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和你们之中那位神格符有关。”男人挑眉，“怎么样？这下有兴致了吗？”

提到林亦飘，二人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张守星手臂微动，大有做出战斗姿态的架势。然而他还是压制住内心的冲动，问道：“你想说什么？”

“别紧张，我要说的主角不是他，而是另一个人……”

男人伸手在空中划出一条线，随后一个从没见过的美丽女子出现在月神崎与张守星脑海中，虽然从没见过她，但从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那股桀骜不驯的气质以及如出一辙的眼睛看来，他是林亦飘口中一直在寻找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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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飘的妈妈……”张守星喃喃，“这是她年轻的时候？”

“二代水墨之神……姑且这么称呼她吧，不知道那位神格符有没有告诉过你们，他的妈妈是个很强大的存在。”男人说，“曾经一度威胁到这个世界的核心。”

“什么？！”月神崎和张守星几乎是同时惊呼出声。

“看样子你们不知道，也对，估计他本人也不知道他母亲身上还有这么一回事。”男人笑笑，“现世虫洞只负责收集有关于神的历史以及这个世界本身的，禁忌的，不该由普通人触及的知识。即便继承了水墨之神的神力，二代水墨之神从本质上来说还是人类，就和神禁之地的圣女一样，她们的历史理应书写在普通人的历史卷轴内，可是关于她的信息却被封存在了现世虫洞里……这点逻辑关系，动用你们的小脑袋好好想想，这女人究竟有多么可怕？”

“除却那些理性的判断，我个人还是很欣赏她的，身上那股狠劲谁也不服，真是野蛮生长啊。如果不是墨族抓到了她的软肋，估计她会成为第三个真正意义上的神明吧。”男人继续说，“一个普通人，在没接受神力之前竟然就能独身闯过雾之海，击败大海深处的溃星，还是在带着一个人的情况下，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对了，月神一族的小鬼，你的爸爸没告诉你这件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