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头也不回地迈步走进县衙,留下愣在原地的百姓面面相觑。
片刻后,有一名衣衫褴褛的中年汉子胆战心惊地走上前,伸手握住了击鼓的木槌。
咚咚咚!
他咬紧牙关,一鼓作气猛敲了三下。
县衙内,周安闻声微微一笑。
他坐在公堂主位,冷声说道:“传第一位鸣冤者上堂!”
不多时,这位衣衫褴褛的中年汉子被黄巾军带上公堂。
周安坐在上位,手中惊堂木一拍。
啪!
“来人何人,状告何事?”
跪在堂下的,是一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中年汉子。
他低着头颤声道:
“小人……小人王景翰,状告南阳豪族朱天放!”
“朱天放?”
周安眉头微皱沉声道:“细细说来,本将为你做主!”
王景翰连忙磕头,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小人本是南阳郡的一介平民,祖上留下了几十亩薄田。小人世代耕种,从不敢有半点懈怠……”
“可就在三年前,一伙歹徒突然闯进小人家中,二话不说将小人捆走,关进了朱家的私牢!他们……他们逼着小人签字画押,将祖传田地低价卖给朱天放!”
周安听到这里,眼神骤然一冷。
王景翰随即痛哭道:“小人不从,他们便对小人施以酷刑……后来小人再也扛不住,只能签字画押。”
“ 等小人出狱后,家财早已被那伙歹人洗劫一空,田地也成了朱家的。小人无路可走,只能给朱天放做佃户,靠微薄的租田分成勉强糊口!”
王景翰猛地叩头,发出沉闷的声响。
“求周将军为小人做主!”
“啪!”
周安再次重重拍下惊堂木,眼中怒火熊熊燃烧。
“来人!”
“速速将朱天放给我带来!”
“诺!”
两名黄巾军士兵立即领命而去。
半个时辰后。
县衙门外已经聚满了百姓,众人在门外交头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