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从母后去世后,父皇就像变了一个人,变得敏感多疑,谁也不信,而这时……”景风遥顿了顿接着说道:“而这时,有人向父皇进谗言,说舅舅拥兵自重,徘徊边境,久不回京,是有谋反之心。父皇竟听信了谣言,派人暗中调查舅舅,舅舅得知后大怒,他一生忠心耿耿却换来如此猜忌,一气之下便自愿交出兵权,远离朝堂。”
景安乐听到此处,握紧了拳头,“原来竟是这样,难怪舅舅这些年看似逍遥自在,实则满心愤懑。”
“那皇兄可知,举报的是何人?”
“自从舅舅交出兵权,父皇就在皇祖母的劝说下将兵权给了庆王。”
兄妹二人抬眼一对视,心里也清楚了个大概。
“原来这步棋在十几年前就下好了。”景风遥重重的捶了一下桌子。他也一瞬间明白,太后和庆王早就已经狼狈为奸。
庆王何其狡诈,第一步就将能力很强的秦诩给剥离开。
“眼下除了要削弱庆王的势力,更要紧的是解开父皇和舅舅的误会才是。”景安乐知道,既然事情已然发生,眼下最要紧的是先解决问题。
景风遥叹了口气,“十几年了,解开误会,谈何容易?”
景安乐也有些发愁,自古君王说一不二,景帝既然亲自缴了庆王的兵权,当日两人闹掰,定是说许多伤害对方的话,如今要想重修旧好,只怕不大容易。
“既然这事急不得,那便先劳烦哥哥去做一件其他事。”
“嗯?”景风遥一脸疑惑。
景安乐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