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不疑你,庆王狼子野心,其心可诛,你做了这么多,是想一步步瓦解他的势力,这些我都懂。我恼的是,你我一母同胞,血脉相连,你做这些应当早些告诉我,而不是你自己一人承担。”
“皇兄……”景安乐有些想哭,她想起前世景风遥被割下来的头颅,鲜血淋漓,死不瞑目,她的心就像被一刀一刀的剜下来一般。
“我不敢……”
景风遥不明所以,“不敢什么?”
望着景风遥生动的容颜,景安乐不敢让前世重蹈覆辙,她一心只想为景风遥分担一点,再分担一点,最好她能替他做好一切。景安乐不能说实话,只道:“我早就想同皇兄说明一切,可一直没有合适的时机。”
景风遥以为景安乐是怕自己疑心她,又道:“安乐,你不必顾虑太多,你我兄妹一体,我的就是你的,说句大胆的话,这江山我坐得,你也坐得!”
“皇兄!”景安乐忙出声阻止。景风遥虽是景帝的嫡长子,可毕竟没有封太子,就算封了太子,他也不该说这样的话。
景风遥懂她的意思,声音也低了几分,“总之,将来的事情你要做什么,先与我商议一二,再做决断!你我兄妹二人,自是要齐心协力,扳倒庆王!”
终究还是将景风遥拖到这浑水里来了,景安乐心中一时间五味杂陈。她明明交代过秦诩先不要告诉景风遥,可秦诩还是说了,这又是为何呢?
“舅舅是个很有远见的人。”景安乐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
“是,舅舅军功累累,若不是当年的事情,只怕不会与父皇闹的这样僵。”
“当年的事?什么事?”景安乐原先是以为秦诩因为秦音的死,这才疏远景帝。
“你还不知道吧。”景风遥看着景安乐。“当年舅舅与父皇本是好友,一起征战沙场。有一次,父皇遭敌偷袭受伤,是舅舅冒死将他背出重围,两人像是亲兄弟一般。”
“亲兄弟?”景安乐愣了,这实在很难想象,因为景帝虽然很疼爱景安乐,是一个慈父,但大部分时候都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景安乐实在难以想象,他会和秦诩一起谈笑风生,征战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