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亮了一夜,鹤卿晚也香喷喷的睡了一夜。
第二天醒来时谢令云已经去书房看书了。新婚燕尔,皇帝大方的给了他三天的假。
鹤卿晚嫌无聊,直接约了自己的两个恶毒姐妹花来玩,三个人一个比一个恶毒,聚在一起聊的天都是听一耳朵都能下地狱的那种。
谢令云在书房里,听着暗卫传来的三人的聊天内容,只觉得太阳穴涨涨的疼,三个加起来不到半百的小姑娘,怎么会有那么恶毒的心肠?
既然他已经和鹤卿晚结婚了,那他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他决定劝劝鹤卿晚,以后少和长宁公主她们两人来往。
另一边,三人的话题不知道何时转移到了男人身上。
“说起来,今天一大早三皇兄就请命去了边关呢。”长宁吃着剥好的坚果,“我看呐,三皇兄肯定是受了什么刺激,不然怎么会放着京城的好日子不过,去边关过苦日子?”
鹤卿晚遗憾道,“表哥在时我厌烦他,如今他走了,我反而又想他了。”
鹤卿晚话音刚落,王挽月便捂嘴笑她:“你这表妹当得可真有意思,之前还讨厌宣王殿下,觉得他没品,如今人才刚走你就又想念。”
长宁也打趣她,“皎皎说的不错,昭昭你这性子变得越来越快了。”
鹤卿晚晒着暖,舒服的眼睛都眯起来了,她懒洋洋道,“表哥对我不错啊,我成亲他还备了厚礼,我打算原谅他了。”
三人又说了些有的没的,最后是王挽月叹了口气,“再过七月我便十七了,母亲已经开始帮我议亲了。”
长宁不满,“那怎么行,你和我皇兄两情相悦!怎能嫁给他人!”
王挽月苦笑,她欲言又止,“我与殿下……”
“你们怎么了?”长宁追问道。
王挽月眼神闪躲,不肯回答。
长宁拉着她不住的逼问,最终王挽月还是说了,她眼圈泛红,“三日前,我去漱玉楼里想为昭昭买些首饰添妆,可隔着人群,我看到她谢令仪与殿下进了对面的茶楼里……”
说着说着,王挽月不禁掩面哭泣了起来。
长宁眼中冒火,“谢令仪这个贱人!”
她怒声质问王挽月道,“有此事你当时怎么不说?”
王挽月泪珠涟涟,“昭昭婚期在即,我不愿惹是生非。”
这话一出,长宁也知道自己语气太重了,她放缓了语气,略带歉意道,“皎皎,我们都知道,只有你才配得上皇兄,那个谢令仪,根本没人放在心上。”
王挽月泪眼蒙眬,哭的芙蓉粉面都蒙了层红,她哽咽着,“长宁,我知晓你的好意,可若是殿下他真的……”
鹤卿晚也安慰起了她,“长宁与六皇子殿下是兄妹,他们二人血脉相连、心意相通,长宁所说,自然是殿下所想,皎皎,你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