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长江意识到“滨江水师提督”的影响力不只是在长江滨江段时,正在滨江公安003上蹲守的韩渝,竟接到消失了近三个月的郝秋生的电话。
船上没有公用电话,只能用手机接听。
其实手机话费是科里交的,平时之所以把手机当bp机用,主要是看到交话费的发票有些舍不得。
一个月通话费用上百,如果不节约点,有可能要上千。
公家的钱一样是钱,当然要能省则省。
他定定心神,问道:“郝哥,你跑哪儿去了,你现在怎么样?”
郝秋生正在滨江开发区跟吴总、钱总等陵海预备役营的几位“老板军官”喝酒,抬头看了看吴总等人,举着手机一脸不好意思地说:“我……我离婚了,孩子跟她,存款和房子也归她,今天上午去民政局办的离婚证。”
“这就离了?”
“离了。”
“那我是恭喜你,还是……还是应该同情你呢?”
“咸鱼,别闹了,我现在是既不需要恭喜也不需要同情。”郝秋生深吸口气,接着道:“我知道你忙,打这个只是想告诉你一声,省得你总替我担心。”
韩渝低声问:“后来的那位呢?”
“在我身边,我们正在吴总这儿吃饭。”
“打算什么时候结婚,摆不摆酒,请不请我们喝喜酒、吃喜糖?”
“婚肯定是要结的,但结婚不着急,不怕你笑话,我现在穷的叮当响,就算想结婚也没那个条件。”
“穷的叮当响,人家还跟着你?”
“咸鱼,她不是那种势利眼。”郝秋生回头看看红颜知己,又转身看向吴总等人,一脸不好意思地说:“说正事,我打算另起炉灶,接着做工程。”
韩渝好奇地问:“做什么工程?”
“水利工程,只要能拉起队伍就有活儿干。”郝秋生顿了顿,接着道:“前段时间我去了趟汉武,长江水利工程公司有好多工程,他们只有技术人员没施工队伍。”
长江水利工程公司隶属于长江委。
搞来搞去,他还是在利用抗洪抢险时的关系。
韩渝沉默了片刻,问道:“做包工头?”
“要生活,不能没经济来源。吴总、钱总他们很帮忙,帮我解决启动资金,鼓励我东山再起。”
“我没钱支持你,只能在精神上鼓励。”
“咸鱼,别误会,我没想过跟你借钱,有吴总、钱总支持也不需要跟你借钱,我只是跟你说一声,让你放心。”
“那就放手干吧,既然都已经离婚了,就重新开始。”
“谢谢。”
“我又没帮上忙,谢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