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你们做不到,”门外忽然响起了仇心那冰冷的声音,“才不会变成我这样子。”
五人闻言,纷纷变了脸色。
却听仇心又道:“你们可知道为什么?”他默然了半晌,才冷笑道:“我对自己尚如此心狠,尚况他人?”
耶律休道:“你割肉饲母,我耶律休服你!”说罢抢上两步,隔门向他磕了个响头。
仇心淡淡地道:“那也不必如此。”
耶律休起身喝道:“但你害了燕儿,就算变成鬼,我也决不会饶了你!”
仇心更不睬他,朗声道:“婉晴姑娘,我可不是傻瓜,如果你以为说几句假秘诀就能脱身,这算盘可是打错了。喜欢饿着便饿着吧,草总比屎好吃得多。”冷笑了几声,便转身离去。
婉晴本打算先施以苦肉计,饿上三五天,然后再装作挨饿不住,不得不道出秘诀,对方就不会见疑,此时见到自己的心思被仇心识破,不觉大为沮丧。
如此又挨了四日,果然再无人前来。
臭水已然告罄,稻草虽多,但若非饿得紧了,谁也不愿多吃。凌钦霜每觉饥时,便默运玄功,真气流转四肢百骸,复便精力沛然。纵然如此,却也难耐口渴,喝了些臭水。婉晴却宁死不吃不喝,若非凌钦霜内功相助,早已昏厥不醒。
到了第五天,依旧无人前来,众人方知对方已然下了决心,非要将五人逼到穷途末路不可。
到得第七天上,耶律休终于失了方寸,喘着粗气叫道:“大哥快想办法,再拖下去,怕是……怕是撑不住了。”
顾双运功打坐,虽然也是浑身乏力,一筹莫展,却仍然强作镇定,道:“闭上你的鸟嘴!徒费气力。”
婉晴六日六夜水米未进,已然半昏半醒。凌钦霜见她脸色惨白,嘴唇干裂,身子越来越虚,一时心如滴血,却无法可施。忽听她低低叫了声:“凌……大……哥……”缓缓睁开了眼来。
凌钦霜见她眼神迷乱,便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婉晴颤声道:“我……我死了么……”声音已是沙哑之极。
凌钦霜忍着泪水,强笑道:“你不会死的……”
婉晴嘴唇翕动几下,却无半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