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双叹道:“世道如此,又何苦多说?只是有件事你却不知。”
耶律休道:“什么事?”
顾双道:“那年邻村大伙吃泥土之时,不止大宋的差役,大辽的兵也曾跑过来缴税,把违抗的百姓都给砍了。有些人为了少受些苦,也便让甘心辽人给杀了。”
耶律休跳将起来,叫道:“有这等事?”
顾双道:“那畜牲的村子在宋辽边境,遭此大祸,自然是难免的。”
耶律休挠挠头,道:“我怎么不知道这事?”
顾双道:“这却是那畜牲的功劳。当时辽人冲到邻村时,那畜牲见不得父母受苦,便把大宋的差役引来与辽人互掐。后来我去那畜牲家看时,真是触目惊心。他竟然趴在地上吃屎。我问他时,他说为了免税,只有不吃泥土烂草了。”
婉晴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呕了出来。
耶律休道:“那他老爹老娘呢,莫非也来陪他吃屎?”
顾双摇了摇头。
乔霁云问:“那吃什么?”
顾双道:“说来你必不信,他竟然自割其肉,以饲双亲,那屎,却是他爹娘的。”
四人异口同声叫了出来。
耶律休连连叫道:“我不信,我不信!”
顾双叹道:“三十年来,此事只有天知地知,他知我知。可他大腿之伤,你们难道没见过么?你猜是怎么来的?”
耶律休、乔霁云二人一时面面相觑。
顾双道:“你们,可做得到么?”
耶律休摇头道:“那他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副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