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怎么看呆了,这才几日,就不认识孤了?”
祁狅见她呆怔在原地,戏谑地牵起唇角。
发现她光着脚,身上只穿着明衣,眸色顿时幽深了几分,渐渐放肆起来。
从光洁的额头开始,沿着鼻梁滑落,于红润饱满的唇瓣那儿稍作停留,拂过她的下巴、脖颈……再一路往下,直到纤细伶仃的锁骨。
她一向是丰满圆润的身材,锁骨却格外清瘦。
凹陷出两个玲珑的小窝,像两个迷你的温泉,能盛满他倒入的美酒。
奚娆意识到他在看什么,耳尖猛然一热,伸手扯紧了领口。
“你来干什么?”
祁狅凝视着她的耳朵,心底一片舒畅。
“当然是来讨债的,你该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亲口承认的肉偿,这么快就想反悔了?”
说着,把手里的东西抛出,扔到奚娆的脸上。
熟悉的海棠红,就像是一簇火星,燃起了她的回忆。
难怪她在包袱里怎么也找不到那件明衣,竟然是被祁狅偷走了?
“堂堂太子,怎么连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你……”
祁狅面色骤然一沉,反唇相讥:“姑姑可真会倒打一耙,这明明是你故意落在西暖阁,勾引孤的。”
他怎么这么蛮不讲理!
拿走就拿走吧,怎么还故意剪了,做成了帕子?
且看他刚才从怀里把它掏出来,搞不好这几天一直都随身携带。
一想到他很可能把这张沾染过自己体香的帕子用来擦汗,擦嘴……
奚娆就忍不住心尖乱跳,臊得连脖子都红了。
祁狅暗暗摩挲了一下指尖,他是个武夫,控制不住力道一把将它撕破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这布料本身就薄得出奇,不就是给他撕的?
奚娆偷偷掐了自己一把,把帕子便用力团成团,扔回到他的身上。
“既是来讨债的,那太子还等什么,脱衣服啊!”
她并非不知羞耻,而是祁狅在她眼里已经是个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