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在西奚做面首的那几年,到底遭受了怎样的折磨?
以至于不仅脾气变得喜怒无常,竟连心性也扭曲了。
暗卫甲自以为窥视到了太子的秘密,顿时心惊肉跳,屏住呼吸,生怕表露出一点异样,招致杀身之祸。
祁狅此时却并未留意到他。
而是凝眸扫视满地狼藉,强行把怒火压了下去。
他绝非心心念念惦记着奚娆,只是……看不到她服软求饶、落魄难堪的样子,心里不痛快罢了。
亏他还留着太祖母的令牌,现在也不用给了!
只是让她服个软罢了,有这么难吗?
“监视护国公主的暗卫可有消息传来?”
暗卫甲迟疑了片刻,回道:“尚未,不过小公子发烧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公主也……愈发憔悴了。”
祁狅的眼神阴沉沉的。
一段粗重的呼吸后,松开了不知道何时握紧的拳头。
为了和他赌气,偏要自找苦吃,这不是活该是什么?!
但又实在忍不住心里的在意。
“你去问问家令丞,荣安侯府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修好?”
还有宫里的圣旨,这都多少天了,昭告天下一声就这么难吗?
本来马上就要换班的暗卫甲心累地挠了挠头,翻身而下,偷偷钻进家令丞的卧室,将他一把揪了起来。
“啊,鬼啊—”
吓得家令丞差点以为自己见了阎王。
“三日,不两日,下官保证两日后就能修好!”
他这条老命啊,真是快保不住了。
祁狅听闻还有两日,心里的燥意总算消退了些。
刚要把那些明衣捡起来放回匣子里,突然,一股针扎似的疼痛从拇指、后背、脚跟处等数个地方一起传来!